都是人,都是人,又不是畜生,我们是人啊。”
虽然清心咒让黄聪缓解了一些紧绷的神经,可他浑身的怨气还是在不断聚集,身上的黑雾已经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元锦意见状立马站起来,掏出一道黄符,嘴里念念有词,对准黄聪身上的黑雾径直扔了过去。
这是她见过怨气最大的一个鬼魂了,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元锦意肯定直接将他超度了。
“你现在只是一个鬼,你伤不了高为半点。
你要是不配合我调查,那谁又能帮百姓伸冤呢?
现在只有你能到那些无辜的百姓了,不是吗?”
黄聪抱着脑袋,双目充斥的戾气逐渐平息消失,“对,让他死,让他死,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呐。”
他漂浮在半空中,收敛了周身的怨气,额头上的青筋也逐渐消退。
元锦意叹了口气,从玉牌空间中拿出一些香蜡来,给黄聪烧过去。
见他身形稳固,不再发疯,元锦意接着询问起来。
“他为什么要杀你?”
黄聪想了想,满脸苦涩的回答道。
“因为我要去梁安城状告他,我要告他草菅人命,害死服徭役的无辜百姓。
我要告他偷工减料,导致渭河堤坝腐朽。”
黄聪是监督渭河堤坝工程的小吏,他亲眼所见,高为的属下偷换了修建堤坝的材料,以次充好。
有些服徭役的百姓也察觉了,渭河水情本就凶猛,这关系到他们的村庄,便与他们争辩。
可惜反而被高为的下属活活打死了。
“我家也住在渭河附近,死去的人里有我一个族兄。
他死前便已经收集了高为的证据,偷偷将联名书和证据递给了我。”
“我没能救下他,按照他的嘱托,我准备带着证据前去梁安城大理寺告状。
谁知,半道上,高为的属下拦截住了我,将我活活打死不说。
所有的证据和联名书也被他们销毁了。”
黄聪摇头晃脑,满眼悲寂。
高为在孟泽城只手遮天,他一介草民,怎么斗的过他呢。
他一开始没有勇气站出来反驳,可后来就连族兄最后的嘱托他都没有完成,他太无能了。
元锦意听完后有些沉默,尽管她知道这种事情在任何朝代都可能会发生。
她亲眼所见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丧命,这已经不是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