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碍于祖逖的无动于衷,只能一个个对着鲁徽横眉竖目,可偏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又唱又跳……
而此刻,鲁徽的唱词也已经到了最后一句……
“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谢艾一听鲁徽唱完,并且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轻轻推了一推孙盛道:“快说说看,这人又唱了什么?!怎么比刚才那首还要哀伤?!这他**不会又是什么挽歌吧?!”
“就是一首挽歌,叫做《蒿里》”(蒿里相传是在泰山之下,而古人也相信,人死之后,所有的魂魄,不分贵**都会归于蒿里……)
“连唱两首挽歌?!那他这首是什么意思?!”
“这么浅显易懂你还不明白?!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
“简单的说,就是叫死人的魂魄赶紧去往鬼魂聚集之地安息!”
谢艾和众人一听,顿时大怒,这根本就是来宣战的啊?!
哪有人会对着活人唱挽歌的?!
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啊!
鲁徽自然也听到了孙盛的回答,只是没想到定睛一看时,这个认出他这两首挽歌的人,竟然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娃娃?!
“你叫什么名字?!”
“孙盛!”
“小娃娃,我刚听你说出了它们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你可知他们的来历?!”
“不就是汉高祖杀了田横之后,田横的门人一时伤感所作吗?!后来又被汉武帝时期的乐府协律都尉李延年改编成了挽歌,并且分成了两段,上段为《薤露》,下段为《蒿里》!”
鲁徽惊异地看着这个叫孙盛的小娃娃,真没想到这样古朴沧桑的歌曲,这个小娃娃竟然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出处?!
这无难军难道还真的是藏龙卧虎不成?!
想到这点,鲁徽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再看帐内众人此时对他的满面怒容,尤其是祖逖那副阴晴不定,显然是在强自克制怒火的神态,鲁徽还真的是有些后悔不该如此托大……
原本还真以为无难军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怎么可能会知道《薤露》和《蒿里》这样高雅的挽歌?!
所以他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用歌舞来挑衅祖氏无人……
现在好了,自己的表演竟然被一个十岁左右的娃娃给轻易识破,这叫人情何以堪啊?!
但事已至此,后悔已是无用,鲁徽只好硬着头皮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恭敬地递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