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清理培土,便是清理陵寝之外新落的浮土,大多地方都有这样的规矩,清理浮土,不可用动物之毛发,不可用植物之茸须。
因为动物和植物都是具有生命的,想要做成工具,势必就要沾染生杀之气。
所以很多地方就用金属质地的工具,以金属之物,做成极细的丝状,用以清理培土。
培土本为最下面地基之土,可古人认为,陵寝为基,上落之物自然也就成为了培土。
当时王十二之所以没有点破,是觉得没有必要,人家不愿意说明,必然有难言之处。
只要同意了做向导,达成自己的目的也就是了。
“果然还是没有瞒过你,这次进山,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是普通人。”哈迪里打开自己的革囊,喝了一口,里面已经装满了阿依古丽酿的酒。
两人都看着慕士塔格峰的方向,各怀心事。
“我们世代居住在这里,并不是没有离开的机会,只是祖辈的身份,让我们不得不留在这里。”
哈迪里连喝几口酒,似乎只有在喝酒之后,他才可以讲出这些埋藏在心中的秘密。
“还记得上次和你说的故事吗?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版本,有兴趣听听吗?”
“好。”
王十二似乎很能体会哈迪里此刻的心情,听他这么问,自然不会拒绝,能成为别人所信任的人,他是应该感到庆幸的。
“这故事,就要从慕士塔格峰讲起了”哈迪里伸手指了指峰顶的位置,慢慢地讲了起来,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故事有点长。
帕米尔高原上有座大山,山尖直插云中。
一年四季,冰雪围裹着山顶,远远望去,就像一位头戴银冠的维吾尔族少女站立在那儿,向着遥远的乌孜别克里山眺望着、期待着——这,就是慕士塔格峰。
哈迪里他们祖祖辈辈,都称之为“慕士塔格阿塔”。
“慕士”是冰的意思,“塔格”在突厥语里是山的意思,“阿塔”意为父亲。这才是慕士塔格峰被称之为冰山之父的原因。
很早以前,疏勒周围方圆几百里的地方绿草丛生、牛羊遍地,疏勒就像一颗明珠镶嵌在草原上,勤劳勇敢的各族牧民悠闲地生活在这里。
姑娘们唱着歌儿在草原上放牧着牛羊,小伙子们骑着骏马飞驰在草原上追逐、游猎,孩子们和老人们则在毡房前、炕头上欢笑嬉闹,吃着手抓羊肉、喝着香喷喷的奶茶……
直到有一天,疏勒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