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男子一身灰色软甲,身材高大,深陷的眼窝之中却射出着骇人之极的寒光。
相比于他人遍体鳞伤,他周身上下几乎不见一丝血迹。
“哼,何需你来提醒。”他目光缓慢扫动着四周,神态、言语不见激动之色,冷毅的可怕:“意志已然传回,这条‘通道’,也差不多该”
轰嗡——
话音未落,那道贯穿深渊与苍穹的白芒忽然崩散。
无之深渊亦在这时归于平静,如以往般浩渺无荆
通道消失,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内心那超越一切的振奋。
“昭光,昭冥,伤势如何?”银甲男子淡淡问道。被他喊到的两人移身到他的身后,同时回应道:“相较这破渊的盛举,这区区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这里,应该便是记载中的太初神境。”银甲男子缓缓的抬手,仿佛在拥抱着这个全新的世界:“没有渊尘完全没有渊尘的世界啊,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新的时代将以今日为,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个新时代的先驱者。”
“未来的时代,将永恒记载着今日,以及我们的名字1
“而这个世界,也如那些‘外来者’说的一般脆弱。”
他五指曲起,轻轻一划,就是这么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竟让空间如薄纸一般撕裂:“脆弱的空间,脆弱的法则,还有脆弱的生灵。”
他的目光陡转,视线所至,赫然是君无名与君惜泪所在。
也是这一刹那,惊魂中的君惜泪一声低呜,一股无比沉重沉重到超越平生所有,甚至超脱认知的威凌重压而下,让她一瞬间便跪了下去,玉颜之上痛苦不堪。
她的修为是神主中期,更有着极深的剑道造诣,纵是全力状态的云澈,也断无可能仅凭气场将她压制到如此程度。
仿佛整个世界都横压在了身上,那种强烈无比的卑微感,仿若蝼蚁面对着高不见顶的擎天之岳生不出哪怕一丝一毫抵抗的力量,甚至意志。
她是中期神主,她是剑君传人,谁人敢相信和想象,这世上竟会出现让她卑微至此的力量。
君无名依旧傲立原地,只是周身传来着骨骼碎断的爆响声,声声骇心惊魂。
“神主境?”被唤做“昭光”之人目光微凝:“外来者所言,能深入太初神境者,基本便是这个世界最高位面的存在,看来果然如此。”
他们的话语,君惜泪无法听懂。她的身躯在无比剧烈的战栗着,不愿屈服的意志拼命的催动着玄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