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才,开门,我知道你回来了。”门外一个男人边敲边喊。
四盛脸色一变,嘴角浮上冷笑,吩咐素雪道:“雪儿,你呆在厨房别露面。”,说着便气定神闲地走出了厨房。
汪泽然已经将骡子拴到了牲口棚里,正在看着骡子吃草料,四盛道:“汪小子,你也去厨房,没事别出来。”
看着汪泽然走进了厨房,四盛才转身去开院门。
汪泽然刚迈进厨房,就见素雪中“唰”一下从他身边挤过去,一溜烟躲进了堂屋的里间,汪泽然抽了抽嘴角,也关注起了堂屋的动静。
谢孝文今天喝得有些多,小姨子做的菜就是比他家母老虎做得好吃,他回味着付妹夫抑郁不得志的神情,不由得意得笑,他也没考上秀才,但他就是有本事让叶秀才送钱给他。
谢孝文脚步虚浮地走进堂屋,还没坐定就迫不及待问:“叶兄,怎么样?拿到钱了吧?书院的杨院长的侄子说只要拿到五十两,保准能得到这个位子。”
四盛淡淡地问:“什么位子?”
谢孝文醉眼朦胧地看向四盛:“咦,你怎么忘了,你不是说想进书院做夫子吗?我费了半天劲,走了杨院长侄子的路子才给你说定的。你是秀才……”
谢孝文打了个酒嗝,拍着胸脯道:“主要还是因为你是我介绍的,杨院长侄子才同意只要六十两就给办成;要是别人,八十两也不行。”
谢孝文伸出手:“你现在就把银子给我,我保证你明天就能去书院教书。”
素雪在里屋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叶四盛卖女儿是为了给自己谋这份夫子的位子。
四盛把手伸进怀里,谢孝文满脸堆笑,眼睛放光地盯着四盛的动作。
四盛一顿,却又把手从怀里拿出来,满脸沮丧地道:“谢兄,要不还是算了,我就没那教书的命。”
眼看着快要到手的银子又没了,谢孝文不甘心地游说,“叶兄,你想想,书院夫子的束脩可是五两呢,每个月都有五两,现在拿出六十两,一年就回本了。”
四盛也“啧啧”惋惜道:“束脩确实不少,可我实在凑不够六十两呀。”
谢孝文失望不已,拍着大腿连道可惜。
四盛懊恼地埋怨道:“多好的机会,都怪我那老丈人,走时也没说多留些银子,只留下这院子,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唉!”
谢孝文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堂屋和院子,问:“你手里有多少?”
四盛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