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盛无所谓地摇摇头,道:“阮师爷,你不觉得这个案子疑点太多了吗?”
四盛细细道:“牛随心他们如果真是拐子,为什么会正大光明地带着拐来的阮公子上街呢?他们明知道这两天街上到处都是捕快,还要这么做,不是在自投罗网吗?这是一个脑子正常的拐子会做的事吗?”
四盛接着道:“再有,阮公子前天就走失了,为什么牛随心他们昨天才带着他出现在大街上?”
阮师爷只捡了一个问题回道:“这很好解释,牛随心他们给阮公子下了**,昨天实在救不醒了,才带去医馆看大夫的。”
“既然是牛随心他们自己给下的**,他们必定会有解药的,最不济也会知道,那**过一段时间就会消散了的,为何还要冒着被抓捕的风险,跑去镇上的医馆看大夫呢?”
阮师爷没有回答,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在想,这点的确是有些说不通,确实是个疑点。
四盛又问:“随心他们是一群去西迁的人,也是拖家带口的,要是他们拐了孩子,能圈禁在什么地方?”
阮师爷见四盛还要说,便果断地打断道:“这些细节我们慢慢都会查出来真相,不过有一点已经查清了,牛随心是有作案动机的。”
四盛挑眉,阮师爷似乎终于扳回了一局般,有些得意地道:“阮公子失踪当天,在王家餐馆门口与牛随心说过话,好像还说得不是很愉快。”
随心去王家餐馆是送豆芽菜的,当时是赵老三和随心两个人一起去的,如果随心跟阮公子说过话的话,赵老三应该是知道详情的。
感觉到四盛的目光,赵老三的心怦怦直跳,既害怕又紧张,这事情不但涉及他,还牵扯到六家所有的人,千万要小心说话。
赵老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在王家餐馆门口发生的事,忽然惊讶地道:“难道那个一身布衣的孩子和随心救起的男孩是一个人?”
随心从桥下抱起那男孩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认出来呢?
大家都疑惑地看着赵老三,赵老三忙收回思绪,一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们从王家餐馆后厨出来时,的确遇见了一个小男孩,他问了我们一些关于豆芽菜的事,还想跟着我们一起走,想去看看豆芽菜是怎么长出来的,因了我们还要去别处送货,随心叔就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四盛微微点头,随心肯定不会答应那孩子的要求的,不说他要看的是他们的商业机密,就说随心自己,都不知道豆芽是咋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