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诚恳的说你选择的路,漫漫而不平坦,有她陪伴,会好一些。
季九曦顿了好一会儿,直到江太医又饮尽了一杯茶,才拉回了思绪。
他轻笑了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下茶杯,道她是不安分的人。
江太医笑了笑,指着窗外的大树上的花朵儿,道:“同一棵树长的,开出来的花,尚且形态不一。”
“世间女子,本就千万种姿态,你不能要求人人都如你的蔡如意一样温柔贤淑。”
“若人人都如她一样,那岂不是人人都是蔡如意?”
“你想要的是性子完全一样的女人围着你转吗?”
季九曦提着茶壶,缓缓的给茶杯盏满茶水。
江太医端起茶杯,晃了晃茶杯,抬眼看他,似乎有心事的样子,便问可还有何事?
“她是太后的棋子。”
江太医并不惊讶,反而与他碰了碰茶杯,道:“那不重要。”
“她未必是太后派来的棋子,就算是太后派来的,你难道不能感化她,收为己用。”
“感情,是最容易软化一个人的。”
“多少细作,最后都是被感情软化而成了另外一方的人。”
季九曦摇了摇头,道:“罢了,不提了。”
季九曦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假寐着。
与元笙一的事情,每次想起,心都不安,都不敢深想。
她是个不确定的人,再者,行事嚣张,胆大妄为,这样的人,很危险。
想起江太医在寝殿时异样神情,季九曦便又睁开了眸子,眼神认真的看了过去,问:“她身体如何?是否有什么隐疾?”
那三年,未去注意她,若不是她那日的抱怨,便是连她曾经从房梁上摔断肋骨的事情也不知。
“哦,这事,九曦,四月二十一日,你的喜日子,和你共度良宵的,是王妃,不是蔡夫人吧?”
听到这话,季九曦赫然起身,握紧着杯子,道:“你怎么同老卢一样言行无状!”
此等事情,怎么老是爱掺和。
很好,不是直接否认,而不是避而不谈,那看来,是王妃了。
那种子,也是他种下的了。
“九曦!”
江太医拽着他坐下,道:“我不是怕你生气嘛,总要确定是不是你的!”
季九曦饮了一口茶,双手随意的搭放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奈文,什么是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