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季九曦握紧她的手，“听我的安排。”

“是！”

只要能出了王府，听几天话算什么呢。

“最近几日，你先在东园把册子看完。”

元笙一满目期待的看着他，问:“我是把那些册子看完了，便可以搬出去了吗？”

季九曦见她这般开心，心里喜忧参半，一时不知道让她出府，是做错了，还是做错了。

“季九曦，你不能反悔！”

季九曦缓缓的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靠近说不反悔，但你得听我的安排。

距离近到看得清对方鼻子上的小汗毛，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元笙一看上的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透露着清明、柔和。

没由来的，心跳加速。

元笙一抬手搭在自己的心口上，心跳果然很快。

脸颊，似乎也变得滚烫滚烫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

季九曦静静的看着她，犹豫了下，终是覆上那娇嫩的唇角。

元笙一心震，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瞳孔放大了一步。

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何去何从。

心里面，拒绝与接受，一时间各占了半壁江山，互不退让。

理智渐渐被尝噬。

坚持开始被动摇。

季九曦松开了她，亲了亲她额头，轻轻的抱住她，声音沙哑的问:“元笙一！对你我做了最大的退让了。”

“你再不知好歹，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在府外，不许经常跑出去。”

他说话时，似乎声音在颤抖，双手也再微微的颤抖，像是在隐忍什么。

元笙一昂起头看他，发现他眼睛红红的，并无此前的高傲。

脸色也不像之前的孤冷。

他好似脱去了外层的盔甲，变得像一个人。

若真离开了这里，会舍不得季九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