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哪里是能分清楚谁还谁的。
梦中的一些缠缠绕绕的画面浮现,他有些分不清,何种是梦,何种是现实。
他一时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随心所欲的放纵自己。
两人不知道互相较量了多久,仿佛是至死方休的对赌。
已是卯时,沈二隔着屏风,轻声的提醒了一句。
屋里的动静响彻了一夜,他本该不宜打扰。
可明日是新年的第一次朝会,非常重要,他只能冒死打扰。
季九曦嗯了声,揉了揉眉头,道:“知晓了,备些热水。”
各处都是欢愉过后的气息,他清醒一些后便觉得自己是疯了。
他瞪着身侧的女人,道:“明夜,你不准来了。”
元笙一挑了挑眉,拽着他的衣角,道:“不来,你不会想我吗?”
“要点脸,元笙一!!”
元笙一指着手臂上的痕迹,道:“看来,你是要当薄情寡义的郎君了。人还未下床榻,便要抛弃人家。”
“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说话。”
季九曦拿起被子裹住她,裹的严严实实的。
他道:“你便好好反省。”
朝会上,季九曦姗姗来迟。
众人皆是知晓他与王妃元氏感情极好,可他明晃晃的带着个破损的嘴角来上朝,还不修饰一下,众人心里头还是吃了一惊。
卢子爽瞧他这样,脸色难看。
能做出如此野蛮之举的,只能是元笙一那个祸害。
卢子爽十分怀疑江奈文是不是给错药了,或者他医术不精,这才多少天,这药效便没有了。
照这样下去,哪里需要一年,怕是一个月,他就能记起所有的事情。
昨日见他,那嘴角的破损已是结了血痂的,今日那老血痂又没了,显然,这是昨夜造的孽。
明明昨日已是叮嘱阿樱,让她警醒一些,怎么还是让元笙一留下来的。
这些个人,一个个的丧失了脑子与能力一样,没什么用,处处绊脚石。
高台座上的朱太后与陛下,虽然隔得远一些,未瞧得真切,但他脸上的倦态,他们还是瞧见的,又结合着众人的反应,便是明白了大概。
朱太后叠放着双手,眼神慈慈爱爱的,心中却愤懑不已。
刘嬷嬷前日来报,说静王冷落了王妃,不会离开了新锦了。
如今这幅样子,怕又是麻烦了。
元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