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已是损了根本,无法再孕育。她留在身边侍奉,儿臣可行事自如,无后顾之忧。”
朱太后:“……”
此事,竟叫人无法反驳。
季照光不动声色的温煦脸色,心中是止不住的汹涌澎湃。
如同白月一般奢念的人,却落在一个待她视若草芥的人手里,叫他如何不恨。
季九曦俯首作揖:“母后,儿臣,既有将军一名声,当做些事情。此次,还请母后允诺。”
朱太后:“你若是意已决,便行吧,只是王妃一人,不妥当,带着纯儿一起去吧。”
如今,朱太后已是有文筝养在身边,她便不是那么拘着元笙一一定要在新锦了。
季九曦:“纯儿出身国公府,生于优渥,娇身惯养,怕吃不了行军之苦,儿臣带着元氏便可。”
朱太后:“元氏虽是将门之女,却也是娇养了许多年,未必受耐得住,你再带一个妾室去吧。”
太后显然是不带其他人便不愿意松口。
季九曦只得隐忍,道:“那便带夏宝林吧。”
夏宝林夏茉是皇后推荐的人,是新人。
朱太后自然是满意,便是松了口,道:“行吧,曦儿,你难得主动去做些事情,母后便是便允了。”
“陛下以为呢?”
季照光脸色清和的点点头,道甚是妥帖,可他放于膝盖下的拳头,不由得紧了紧。
他表现出的顺从听话,令季九曦更加厌恶,幼年时代的兄弟之情一再削薄,终于是到了荡然无存之地。
午膳结束,出了延禧殿门时,季九曦停下脚步,他看向季照光,道:“你拿她威胁我,终于是到了这一步。”
季照光呵笑一声,“我也盼着兄友弟恭,是九弟你辜负了我!”
“季九曦,你既然放不下执念,便该做出取舍,哪里有事事都两全的道理。”
“季照光,已是撕破脸皮,便不要装作无辜了。
你等这一刻,一定等了许久吧?这些年的皇位,还不够安稳吗?”
季照光淡淡一笑,“安不安稳,自是朕说了算!”
“好!很好。”
季九曦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微微低着头,双手作揖,行礼,“那臣,拜别陛下。”
他道一声臣,不是臣弟,脸色也收敛起来,如同臣子们一般的恭顺。
季照光紧了紧拳头,下一刻又松了开了,他缓缓抬起手,脸上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