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许久，江奈文终于是忍不住说出口了。

江奈文摁住他的肩膀，挣扎的脸色看着他。

他道:“她不是元十一娘！九曦，她可能都不是季国人，你喜欢她可以，但不该如此宠溺她。”

季九曦平淡回道:“我知道她不是元十一娘！”

“奈文，可我不在乎！”

江奈文……错愕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嘴巴张了张，又合上，又张了张。

最终道:“你一直都知道？”

季九曦缓呼一气，他拿开了江奈文的手。

他目光清淡的看着湖面，他道:“奈文，她是我枕边人，我怎可能不知？”

是她，他怎么可能不知晓呢！

江奈文双手一松，有些失望的说道:“那你还毫无防备她……”

“她不会害我的！”

季九曦眼神露出信赖之色，他紧攥双手，道:“在北园时，她宁愿刺伤了自己的指腹，也没伤如意。天牢中，她满是失望与恨意，也没有杀我！”

“她或许，曾经是想杀我的，但是后面没有，奈文，她一异地女子，能依靠的只有我。

凉城时，她紧张不安、欲言又止，想告诉我，又怕我不信她时，我便决定永不过问！”

“我不在乎她是谁！”

江奈文:“你真是疯透了！”

自知有危险，还留在身边，真是着魔了。

江奈文抓起一个石子，用力的投入湖里，他懊悔道:“我当初便不应该撮合你们在一起！”

季九曦立于旁边，道:“我当初，便应该带她早点离开新锦。”

他话语中，**不甘心，自责，和一丝无奈。

与其说在说给江奈文听，更不如说在自言自语，他是在自我责备中。

江奈文瞧着他那眼底的失落，心里，也忽然难受。

因为，此前的季照光会松口允许他们离开，现在的季照光不会了。

他已经重回朝堂之争了，回了那漩涡里，除非定了乾坤那一日，不然，便是脱不开身。

他想期待的那种日子，回不去了。

而导致这般局面的，是自己的缘故，若不是当初瞒着他下了药，或许现在他已是同元笙一在某一处山水之地享受着田园之美。

他知道季和二十年之前的季九曦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些年，暗中谋划，不过的探查当年真相，为复仇，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