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你若想死在这,便把那果子吃完。”
元十一娘呵笑一声,“季九曦,这卷宗,可不止我一个人看过。”
“你说什么?”
季九曦急步逼近,目光凶狠骇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罢了。”
元十一娘吐了那果核,风轻云淡的擦拭着双手。
眼前这个男人,杀气很重。
可元十一娘知道,他不会杀自己的。
他顾及元笙一的生死,不会这般杀了自己的。
瞧着他这幅极力的抑制愤懑的样子,元十一娘心中的不愉快减轻了不少。
他咳嗽了几声,声音低沉。
元十一娘知晓那是他在水晶棺待了太久的落下的疾。
自己能醒来,终究还是因为他的缘故。
元十一娘释然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松开握在木杠子的手,端正起来。
她道:“季和二十一年二月,笙一出过天牢,进入了书房,误打误撞破了密室的机关。”
“她看到了这些,她以为是你一直在利用她,你想要的只是权势,心灰意冷之下,她在天牢服药假死离开。”
“不可能!”
季九曦:“她并不知道书房的事情。”
“那是她忘记了!”
“季九曦!”
元十一娘走至他跟前,道:“她离开了天牢后,求了季会舟给那奈何圣水,她想忘记你,忘记一切。”
“季会舟良心尚存,给她服用了假的药水。她昏睡了数日,醒来后忘记了关于你的一切。”
“江奈文该告诉过你,心伤难治,书房之事,是压垮了她最重的草木,是令她最痛苦的,本能的自我保护,那记忆,一直被压制着,所以,她还未记起来。”
季九曦回头看向屋内,心痛如绞。
天牢之中,她该多绝望。
自己真是太不对起她了。
“你想要什么?十一娘!”
季九曦稳了稳心绪,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元十一娘哼了一声,不满道:“季九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利益挂钩,一物换一物的。”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待她好一些,你瞒了她太多事情,她若知道你的那些事情,只怕会活不下去。”
“江山与她,孰轻孰重,你该明白!”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