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清晰，仿佛是水中，也长了爪子，在四处扯动着，抓挠着。

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整个人十分难受，元笙一浮出水面，大口喘气，脸色苍白无比。

若说那晚，是满满的恨意在，如今，连着恨意也没了，不知道该去恨谁，恨什么。

如今，似乎只是一地荒凉了。

眼角湿漉漉的，元笙一分不清那是水珠还是泪珠。

心里很难受，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疏解。

想见的人，想不了。

身上各处的痕迹，还未完全消退，可看到一些痕迹。

抓起一旁的发簪，想除去，可除了弄得血淋淋外，并没改变。

元笙一绝望的靠在浴桶上，看着手臂上的血迹斑斑，无甚表情，也不觉得疼。

她想起了，在那药效刚起作用时，自己也曾用发簪醒神，划伤了双手，划伤了脖子，似乎还划伤了其他地方，可是，那一切，终究都未能阻止那药物作用，还是失去了神智，分不清一切，手脚逐渐是无力的，神智是越来越弱的，控制不住一切。

“元小姐。”

咚咚咚的敲门声，拉回沉浸在噩梦中的元笙一。

苏——静温和的声音，“元小姐，膳点准备好了，一会儿出来吃些，还买了一些糕点和果子。”

“好，我知道了。”

元笙一回了一句，接着有力无气的继续依靠在浴桶壁上。

待是来人催了三四遍了，浴桶的水都冷却了，元笙一才起身穿衣。

小勺准备了许多套衣服，元笙一拿起一套月白色的衣服，看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好看，不妥当。

她换了一身深紫色的衣服，头发，胡乱的擦拭了下，确认这不会滴水后，便是随意披散着。

一旁准备的胭脂水粉，她看都没看一眼，疲乏得很，她懒得去折腾。

九曦不在身边，她也懒得花心思去装扮。

心想着，就这样吧，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苏——静见她出来时，那苍白的脸色，是吓了一大跳。

“元小姐，是否，哪里不舒服？我去请个大夫来。”

按理来说，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洗涑过后，人应该是精神一些，可她的气色，比刚才还差，白如稿纸，实在骇人。

元笙一:“病样，大抵都是这样，没要紧。”

“苏——静，我想要些银子，一些干粮，最好是多一些，然后，再给我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