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累了,先沐浴。”
季九曦目光扫了一眼站在屏风处的元笙一,元笙一非常识趣的走上前,接过那布巾,动作轻柔的擦拭着那双手修长的手。
沈二一震,这婢女,是个什么身份?
陛下怎么会允许这样一个婢女在身边呢?
陛下从不允许婢女近身的,便是阿樱,在陛下更衣沐浴时,也是需要退下的。
季九曦不悦的皱了下眉,眼神扫向发愣的一动不动的不知趣的沈二。
沈二……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碍眼了,连忙作揖退了下去,他还把门窗给关上了。
偌大的屋殿,便剩下二人独处。
衣裳褪去时,他背上数叨伤疤赫然出现,骇人得很。
元笙一握着布巾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放轻了力度,轻轻的擦拭着那几道痕印。
那疤痕,看着不像是新伤,可四年前,这疤痕是没有的。
元笙一不知道他这四年还去过哪里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功夫不低,能伤到他这般的,必然是高手,要么便是战场上,数人上场,应不暇接。
最近几年,他还去打其他战了吗?
季九曦:“水该凉了!”
元笙一回过神来,连忙放下布巾,拿来了干净的帕子。
元笙一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容易走神,总是容易想起一些其他的事情。
好在,他现在心情不错,并未生气。
元笙一拿来衣物,更衣。
她总是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
“元笙一!”
季九曦捏住她系着衣带的手,道:“我有些饿了。”
元笙一哦了声,“想吃什么,我去告诉他们准备下。”
“吃你!”
元笙一抬眼,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季九曦轻挑了挑眉眼,揉搓着她指腹,道:“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你的话,都只是说说吗?从不实践的?”
元笙一:“……能不能推后,今天不太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
季九曦捏着那指腹的手,用了用力。
他似乎是生气了。
元笙一坦言相告,“今天是信期,不太合适。”
信期?
她信期时,头两天是痛得厉害的,有时候连坐着也不适,吃了止痛药效果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