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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笙一睁眼看着床幔上的海棠花，自两人和好后，从未分开就寝，如今他不在，到处都是空落落的。

元笙一侧枕卧着，手握着那串项坠子，很好看的菩提子和玛瑙。

元笙一把每一个菩提子上的经文都看了一遍，没有一个经文是认识的，抚手临摹着那些经文的字迹一遍，仍旧没有什么睡意。

听闻脚步声响起，元笙一立马坐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喊了句季九曦。

“夫人，是我，小竹。”

小竹闷闷的声音在床榻前响起。

“小竹。”

元笙一拍了拍脑袋，暗觉得自己是脑壳有包了，这样的时辰，季九曦便是忙完了，也不会再出宫的，太晚了，宫门早就落钥了。

“夫人，渴不渴？我端了温水来。”

小竹的声音闷闷的。

“小竹。”

元笙一掀开床幔，冲她笑了笑，“坐下来吧，小竹，我们聊会天。”

小竹:“小竹还以为夫人是忘记小竹了。”

“说什么呢，傻丫头。”

元笙一拍了拍她脑袋，“你近段时间照顾子禾，很是辛苦，我都知道。”

“在我心里，你一直还是那个与我亲如姐妹的小竹。”

小竹:“夫人为何不留我在身边，宁愿留那个青云!”

小竹求了几次要留在她身边照顾着，元笙一都拒绝了，小竹都生了好几天的闷气了。

元笙一:“傻丫头，你性子直，我不是怕你不适应宫中的日子嘛。”

“我不会不适应的，我会为了夫人改变的。”

小竹拉着她的手，“十一娘，我想留在你身边。”

元笙一:“你让我再想想，小竹。”

“那十一娘可别想太久了。”

小竹揽着她肩膀，“十一娘，我怕宫里的人欺负你。”

“宫中有季九曦在，谁能欺负我呢。”

元笙一拍了拍她肩膀，“好了，去休息吧，不早了。”

“明日，你陪子禾好好去看看花灯节。”

小竹点点头，嗯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小竹离开后，房里又安静下来了。

元笙一摸着菩提子，一颗一颗的数着，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仍旧没有睡意。

元笙一吁了口气，今夜注定是无眠夜了。

“九曦，你今夜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