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文独独留下她,并非因为她的皇后身份这般简单,元笙一在这儿待了许多年,自认为看能看清一些问题背后的东西。
夏春谷坦言:“我确实能救他,但代价如果是你离开呢,你主动离开。”
“这不可能。”
元笙一立马站了起来,小手紧握成拳,“我不会再离开的。”
“哪怕他死?”
元笙一:“若真是那样,那我也一起去。”
话说出口,元笙一有些后悔,她并不想要他死。
但此刻,偏偏是不想认输,不知道为何。
夏春谷愣了下,随即捂嘴笑着,“快坐下,不过一句玩笑话,做不得真的。”
她伸手拉了拉元笙一的袖子,笑得一脸灿烂,“真开玩笑的,坐下吧,我怎么会真要你离开呢。”
“陛下那么喜欢你,我可不敢叫你离开的。不过是随便说说玩笑话。”
玩笑话,是不是随便说的,只有彼此知道罢了。
元笙一心神不宁,隐约觉得这事情这不简单。
夜里,元笙一守在床榻旁,一入睡,总是噩梦缠身,梦中那些可怕的事情,一遍遍循环出现,挣脱不得。
床榻旁边,燃了安神香,也不太起作用。
元笙一再次惊醒,已是破晓时分,季九曦正在更衣,看样子,是准备去早朝了。
“九曦。”
元笙一立马坐起,“九曦。”
何时到床榻上睡的,已是没什么知觉,整个在噩梦中循环往复,十分疲劳。
“安心睡着,早朝后我就回来。”
季九曦脸色清和,剑眉星目,已是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仿佛那个倒地不起、被喂成药罐子的人不是他一般。
“九曦。”
元笙一揉了揉脑袋,“我是在做梦吗?”
“你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好的很。”
季九曦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担心,昨日真就是劳累下旧疾发作,没有大碍,好好调理就是。”
“不可胡思乱想!”
季九曦勾了勾她的鼻子,眼神宠溺无比。
元笙一拉住他的袖子,道:“季九曦,我同你一起去上朝吧。”
“我可以穿个婢女的衣服,戴上面具,穿太监的衣服也行。”
“让我跟你一起去。”
心中的不安持续不解,仿佛只有一直看着他,才能缓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