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心里很难受,今天去接他爹的时候,看到他佝偻的身躯,他忽然意识到他那个一生强势的爹已经老了。
这些年他们父子见面基本上是以平静开头,争吵结尾,次次不欢而散。
芸娘劝过他,让他平心静气地跟他爹交流。
他试了好多次,但他爹总是说芸**不是,三番四次撺掇他另娶。
这让他的耐心完全耗尽,两个脾气都很犟的人一下子就吵起来了。
福宝儿出生后,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做一个孝顺的儿子,他爹就被县令传召了。
夏如雪看着林越难过的表情,只能安慰:“没事的,秦暮风跟着一起去了,他一定不会让村长受委屈。”
“再说,村长在村里面搞建设,还不是为了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他的行为应该被表扬才对!胡县令是个明白人,不会做糊涂事的。”
夏如雪的话让林越平静了一些,内心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弱。
他没有再说,默默地把关心藏在心里。
在回家的路上,夏如雪又遇到了郑老太。
“如雪,你跟暮风说了没?去家里吃饭?”郑老太着急跟秦暮风修复关系,自己却又不敢到秦暮风跟前说什么。
“他去县城了!吃饭的事再说吧!”夏如雪懒得理她,应付了一句就准备回家。
郑老太哪能这么轻易放弃?
她上前几步,拦住夏如雪:“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母子和好?从中挑拨?”
“我没那个时间!”夏如雪被郑老太的脑回路逗笑了,“你既然不信我,那等秦暮风回来之后,你自己去跟他说。”
郑老太缩了缩脖子:“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你消息那么灵通,他回来了你自然就能知道。”
……
摆脱了郑老太,夏如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平静了一些。
她自认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但遇到郑老太她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股讨厌之情像是藏在骨血中一样,一下子就激发出来了。
夜幕渐浓,施工的人已经下工回家了。
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夏如雪一进院门,赵文慧就迎了上来:“如雪,你可算回来了!”
“二嫂,有事吗?”夏如雪见她挺着急的便问道。
“是秦砚!秦砚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上吐下泻。”赵文慧急得眼泪都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