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驰神往。
十七日,谢玄英的考卷就被递了主考官手上。
虽然所有的考卷都是糊名的,且考官拿的都是抄过的副本,的考卷从一开始就放在上面。
同考官心有数,看完又觉得实在不差,马上落笔,吹了一波好评。
卷子交给主考官。
看经义,基础扎实,言之有物,条理明,且明显是纯真派的,看公文,完美范文,策问呢,好了,头头是道,鞭辟入。
即便是理学派的翰林,也不得不说:“哪怕非谢郎所做,亦榜上有名。”
>简而言之,让过问心无愧,不算作弊。
之后的阅卷平淡无奇,重点看经义,后面两门差不多就行了。
唯一的争议在于五经魁的人选。
所谓五经魁,就是五经每一科的第一名,不恰当比喻,书是语数的主课,五经是政史生化物,每门课一个头名。
谢玄英学的《诗经》,同考官希望将《诗》的魁首给。
主考官有点犹豫,因为谢玄英的题答得很心学,驳斥《关雎》是后妃之德,引用孔子“无邪”的说法,认为男女之情发自肺腑,吻合人伦,已经是“无邪”了,非说贤德,其实不真诚,不纯正。
这是非常典型的纯真派的理论,是李悟的标志性观点,在心学中也属于激进。
理学派的考官必定不赞同,认为“少年气”,是要取更稳重的。
其同考官也同,毕竟取了可被说,不取肯定没错。
而另一位主考官——不争。
争个屁啊,当不当五经魁有什么影响吗?只要谢郎中贡士,殿试后,不是状元就是探花。
三月二十八,放榜。
差役敲锣鼓去谢家通报消息,然而,谢玄英不在家。
进宫了。
此时,离程丹若进宫,已经一月有余。
换言之,已经很久没见她了,积极上班,自然是想找机会见见她。
*
走马上任半月,程丹若成绩斐然。
首先,内安乐堂的六个病人,一个当天惨死,一个年老不走,一个呕血的摸不准病因,在吃药,其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好转,两个痊愈,一个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