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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咏絮看着她指尖的墨迹,难以理解:“就这个?”
“陛下屡屡降恩,我若因私废公,岂不是有负君恩吗?”程丹若说,“把差事办好,才能安心成亲,是不是?”
王咏絮对她的**觉悟表示惊叹,而后选择闭嘴。
程丹若写完了卫生三字经,歇口气。
慧芳机灵地送上吊在井下的瓜,咔嚓一刀,甜水四**。
王咏絮问:“你的扇套做好了吗?”
程丹若平静地说:“差松树。”
王咏絮:“等你做完,夏天都快过去了吧。”
“夏天年年都有。”程丹若捧着甜瓜,却很不理解,“可谁会在扇套上绣岁寒三友啊?”
王咏絮:“……”她还想问呢。
两人默默吃瓜,享受最后的相聚时刻。
“其实,”蝉鸣中,王咏絮开口了,“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宫里作伴的。”
程丹若看向她。
王咏絮:“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离开。”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程丹若说,“以后还会见面的。”
“也是。”王咏絮说,“以谢郎的恩宠,你有的是进宫的机会。”
程丹若瞥她一眼:“你也可以出宫。”
王咏絮道:“出宫就要嫁人了。”
“你不想嫁人吗?”她好奇。
王咏絮咬掉甜瓜的尖尖,平静地说:“我不想被人嫌弃。”
程丹若点了点头,道:“宫里日子长,别忘了写诗集。”
“不会忘的。”王咏絮擦干净手上的汁水,把画留了下来,“送你的并蒂莲,望你同谢郎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程丹若:“我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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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咏絮开始,不少人陆续为程丹若添妆。
尚食陶莲送了一对犀角杯,宫正潘娉娉送了一个银酒壶和银荷花杯,尚仪张婉秀送了一方好墨,尚寝崔雪送了一盒宫花,尚服江梦送了一盒脂粉。
到这里还很正常,直到尚功局上下,以尚宫胡纤纤出面,给她送来一张苏绣的大红鸳鸯盖头。
苏绣,一针一线细腻灵动,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