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午睡起来,略作梳洗就去前头。
书房里,瞧见了翻她作业的人。
谢玄英说:“你这字——”
“谢郎。”程丹若蹙眉,觉得这是个不好的兆头,“没有经过我同意,我希望你不要碰我的东西。”
她夺回他手里的纸,塞进书页:“这不是君子所为吧?”
谢玄英一肚子的情思,被这不愉快的开头给堵了回去:“我为什么不能看?”
她问:“你会这么翻你兄长的书信吗?”
“你放在这儿,我才看的。”他抿住嘴唇,“况且是练字,不是书信。”
程丹若反省自己的态度,确实有点过激了,便缓和语气:“好,不知者不罪,是我的错。但我不喜欢别人翻我的东西,你下次不要乱碰了。”
谢玄英提醒:“我们会是夫妻。”
她:“那也一样。”
他:“可我想看。”
程丹若还以为他要来一番“夫妻间**尺度”的讨论,没想到他不讲套路,一个直球给她打了回来。
“我想看。”他伸手,“给我吗?”
她:“……”只好默默掏出来,拍进他手里。
有去无回,手收不回来了。
程丹若抬首,目光撞进他的眼底。她不得不承认,比起美而出尘的少年公子,她更吃二十岁青年,玉树清光,英姿勃发。
美青年,以颜值服人。
她礼貌性地挣扎一下,想着挣不脱就算了,结果一使劲,松了。
“?”
谢玄英弯弯唇角,展开已经有些揉皱的练字纸,认真夸奖:“比以前写的好。”
>程丹若:“多谢。”
“这个我收下了。”他折好,塞入衣襟,又抽出袖中的薄纸,“当同你换。”
程丹若接过他递来的纸张,上面好些字迹:“什么东西?”
情书?
不是。
是田契,看地址,全都是山东青州的田,面积从几亩到十几亩不等,时间就是去年的冬天。
她拧眉:“哪来的?”
“别担心,公价买的。”谢玄英解释,“青州卖地的百姓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