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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再请。
后,毛巡抚“勉为其难”收下了礼物。
再说程丹若那一边。
她刚上门,就有婆子将她请进,看见一车的绸缎,眼睛都在放光。
“太太请坐。”仆妇殷勤让她在厅落座,催丫叫人,“通禀一声,知府太太来了。”
程丹若温和道:“听说总兵夫人不在大同,其他人不必打扰。”
仆妇说:“咱们二娘子是……”
“我是来见总兵大人的。”程丹若打断她,“我与总兵大人有旧,请你前通秉一声。”
仆妇愣了愣,见她神色端肃,不似作假,又觉得以她的身份,没有必要编造假话,迟疑着应了:“是,那、那老奴这就通禀。”
她走了,留下程丹若坐在厅下首,打量着这总兵府。
格局就是一般的格局,就是比较豪气。
摆件多金银玉雕,茶碗也是景泰蓝,富贵奢华。
想着,门口进来一彪形大汉,张口就是:“你要见本将军?你谁啊?我怎么不记得和你认识?哪来的娘们?”
程丹若抬,朝他了:“见过聂将军,我姓程。”
“我知道,新来那知府的浑。”聂总兵冷冷道,“怎么,他自己不敢上门见我,派女人打发?”
程丹若道:“外子自会拜访将军,我今日上门,与外子无关,纯粹是我想见见将军罢了。”
聂总兵挑眉:“你?”他嗤一声,“这倒是稀奇了,你有什么事?本将军不记得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将军与我素昧平,却于我有恩。”程丹若道,“我是大同本人,十年前寒露之变时,人都死尽了。这次重故里,听闻当年是大人**了瓦剌王,为我人报仇雪恨,不胜感激,特来谢过。”
她说着,朝对方深深蹲福:“我平最伤心之事,莫过于破人亡,只恨昔年幼弱,难以手刃敌人,今敌人俱亡,也能告慰九泉之下的父母。”
聂总兵皱起眉,却没有言语。
“我力小人微,没什么能谢您的,略备薄礼,还请您收下。”她说。
聂总兵瞟了眼院子里的华丽绸缎,忽冷嗤一声:“就这点东西?倒真是薄礼。”
他嘲:“靖海侯府的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