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郎打起来了。”
谢玄英动作一顿,抽出程丹若写的名单,平静道:“抓起来,牢里关两天。”
想想,又吩咐小厮,“和臬台说一声,慢慢审,不着急。”
小厮赶忙应了。
他沉思片时,叫来赵望,吩咐他传话,让张鹤和李伯武商量一下,把手上的人排一排,冬天这几个月轮着剿匪去,即可练兵,也能震慑内外。
随后继续看书稿。
左钰功底扎实,写的文章工整严谨,正文少而注释多,盖因有关于汉夷关系的每一段话,都需要严密考证。
别说程丹若看得吃力,他看得也颇费神,许多典籍都要想一想,才能记起来究竟出自何处。
好不容易读完,都快中午了。
他打开书箱,挑了几本有用的数目,吩咐人送到书院,给左钰做个参照。
简单用过午饭,松木来报:“爷,韶姑娘和安姑娘并奚家郎君求见。”
安姑娘是指安氏的女儿,奚家郎君是宁溪寨主的儿子。
谢玄英神色淡淡:“求情的话就不用过来了。”
松木回去一说,果然有人打退堂鼓。
赤韶说:“还是算了,等义母回来和她求情好了。”
“瞧你胆小的样子。”安小娘子笑话她,“人还没见到,你就要放弃?”
赤韶和她打了一架,虽说不打不相识,可还是有点较劲的意思,仰头道:“谁说我放弃了?这叫——缓兵之计!”
安小娘子大翻白眼,指使奚家郎君:“你去。”
奚小郎君苦着脸,脚底生根,硬是不动。
安小娘子气得半死,撸起袖子自己上:“谢巡抚——”
屋内,谢玄英提笔的动作一顿,终于知道程丹若为什么催他回家了。
是挺烦的。
他打开窗户,俯视院子里的三个小孩子,冷冷道:“在大夏的地方,就要守大夏的规矩,谁求情都不行。”
赤韶低头作鹌鹑状:“是,义父。”
“退下。”
她拉着安小娘子的手,揪住奚小郎君的衣角,将他二人拽走。
两人安安静静跟着走人,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