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防不测。
就这样,在万众一心的推动下,皇长子祝灥迎来了他的册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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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灥,男,出生于泰平二十八年的八月,按照古人的算法已经岁,实打实两岁两个月。
他会说话、会走路、会认人,优点是比较健康,四肢俱全,缺点是熊。
就好比此时,宫女奶娘替他换冕服,他死活不肯穿,哭闹不止。田恭妃又是拍又是劝,还拿了糕点哄,他就是不肯听话。
“我不要、不要!”皇长子嚎啕不止。
田恭妃苦笑,却无力再哄,疲惫地坐在贵妃榻上出神。
“娘娘病还没好,快歇一歇。”荣儿忙给她端蜜水。
田恭妃抿了口蜂蜜水,却还是提不起精神。
她已经病了段时间,自从得知何家满门覆没后,阴影便缠上了她的内心。虽然无数次诅咒过何娘子**,可夷族的血腥还是惊住了她。
何家全没了。
连乡下的亲戚们都没有逃过。
她并不喜欢那些人,他们或多或少地欺辱过她,可所有亲眷一朝惨死,还是远远超出了一个正常人能接受的范围。
渐渐的,夜里难以入睡,青天白昼,却听见了月**声音。
“你满意了。”表妹幽幽地说,“我死了,再也没有人会和你比较。”
“娘对你有那么坏吗?”表妹在夜里轻轻叹息,“我们家那样难,也给你一口饭吃,一件衣穿,你就这么恨我们?”
田恭妃无法回答。
“娘娘。”荣儿唤回她的神智,“今儿是殿下的好日子,您再坚持一会儿。”
田恭妃勉强点了点头,搂住打滚撒娇的儿子:“大郎听话,不许胡闹了。”
皇长子见母亲脸色苍白,表情严厉,一时惧了,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但田恭妃没有惯他,令奶娘替他换好衣服。
不多时,程丹若进来了。
田恭妃有恙,寒冬腊月的,谁也不敢叫她出去吹风,只好由她这个万能打工人代劳,带皇长子去奉天门。
“麻烦姐姐了。”田恭妃殷殷嘱托,“大郎,要听姨母的话。”
皇长子觑眼程丹若,把头搁在奶娘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