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幸福。如果别人给不了,她愿意给。
现在的她有这个余力。
兴许这就是夫妻,前半生他支撑她走过最艰难的日子,今后,她也会对他不离不弃。
她虚抚他的鼻梁,替他掖好了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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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谢玄英睡得很沉,也很累。
他好像没梦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但身体时而下沉时而上浮,很不踏实,最终好像爬过一座高山,一脚踩空,终于惊醒。
淡淡的光透过帐子的缝隙,铺陈在床中。
他睁眼,看见的就是程丹若倚在靠枕上,支头望着他的侧脸。
“我睡过头了吗?”谢玄英惊醒,“是不是该起了?”
“没有,刚刚到五点。”她道,“我也才醒。”
他松口气,今天是丧期第一天,得去思善门哭临,迟到可不是好玩的。
“你梦见什么了?”程丹若道,“看你睡得不太安稳。”
“我没做梦。”他支起身,和她一样坐靠着,“唔,可能是暖阁烧得太热了,没睡好。”
程丹若瞧瞧他,凑过去在他唇角碰了碰。
谢玄英有点不自然:“在丧期……”
她又亲了下。
他闭嘴了。
“再睡一刻钟。”她催促,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
谢玄英稍稍犹豫一刹,还是决定听她的,合拢眼睑。她的手心贴住他的后脑,不轻不重地往下顺,然后落在背心变成轻拍。
像哄小孩。
他不满地想着,又没有推拒的动力,只好说服自己,再睡一刻钟吧。
今天会很累。
很奇怪,就这么一想,居然真的睡着了。
非常沉的一个盹,没有任何意识,身体毫无知觉,好像世界遗落了一刻钟,再恢复清醒就是五点一刻了。
仅仅一刻钟,他却睡得极好,比昨天漫长的一夜更能恢复精力。
“该起了。”程丹若见他眼中恢复神采,暗松口气,“去更衣洗漱,早点吃红豆枣泥卷、豆浆和汤圆。”
谢玄英“嗯”了声,找回了日常生活的节奏,去隔间更衣,出来换素服,再刷牙洗脸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