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后,暑气尽去,草木枝叶渐黄,天气越发凉爽。
李星月白日深谷勤修,提升灵力,夜晚香闺嬉闹,醉心温柔。偶尔得闲,会陪着公孙绿萼和谢云清在附近方圆三五百里内找个地方游玩,或者在望月楼大厅看小七和叶白芷跳舞弹琴唱小曲。如此过了半月,丹田真气有八成转为了灵气。
这天傍晚,他从谷中回来,谢云清和公孙绿萼都不在后院,李星月走进大堂,对照看柜台的青草问道:“两位娘子去哪了?”
青草轻声道:“对面邻居办乔迁宴,把二位夫人请去了。”
“哦,这么快就建好了。”
李星月平时没有注意,走到外面一看,一座三层雄壮高楼挨着赌坊挺立,大概五十米宽,将赌坊和西边客栈中间的空地基本占完,只留了两米宽的距离给客栈后面的马球场做巷子。
“嗯?”
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李星月眼皮轻抬,看向客栈三楼最东边的房间,见一名女子正趴在窗边收取衣物,应该是无意看了这边一眼,稍微打量,没发觉什么异常,转身走进大堂,吃过饭后回了后院。
天色渐晚,楼内没了客人,澹台容和韶雪梅等人收了营牌,照例清扫大堂,公孙绿萼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直奔后院,找到李星月焦急地说道:“星月,云清被人抓走了,你快去救救她。”
“在哪?”
李星月心中一沉,怒火腾升,公孙绿萼连忙道:“是一个黑衣女子,她说让你去江边找她。”
“你在家里不要出去。”
李星月顾不上问别的,身子一闪出了屋子,心神外放,对隔壁院子的叶琼羽交代一声,脚下轻轻一点飘上楼顶,向着江边凌空飞渡,所过之处留下一串迷蒙幻影。
望月楼距离汉江有五六里远,李星月未至江边,就发现了挟持谢云清的黑衣女子,他斜掠而下。女子正扛着谢云清飞掠,听到破空声后回头望了一眼,暗道来得好快,停下脚步,拿出一把柳叶小刀贴着谢云清的脖颈,厉声说道:“不准过来。”
李星月止住前进之势,旋转落地,冷冷地注视着她,女子脸上蒙着面巾,她把身子藏在谢云清身后,谨慎的说道:“后退三丈。”
谢云清被点了哑穴,面现愧色,李星月依言而行,后退着说道:“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女子说道:“你原地自尽,我立刻就放了他。”
“不行。”李星月摇头拒绝,自己活着,女子才会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