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如意，其他人却已经认不出了。

如意的脸本来还算是小家碧玉，但此刻已经形容枯槁，几乎脱相。

贴身婢女过去想要确认如意的死活，却才刚刚靠近就一阵恶心，“哇”地一声就出去吐了。

周渔歌的房间里折腾半宿，好不容易叫侍卫过来将如意抬去偏房，周渔歌却怎么也不敢睡。

等周清若哄完回到自己的房间，脸色也是不大好看。

看见房间里多出来的男性身影，蹙眉问道，“流光，你又来干什么？”

还偏偏是这个时候。

“你妹妹那边出什么热闹了？”流光抖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心情不错地问道，“凭空冒出个人？那人什么样子，快说给我听听。”

说什么凭空冒出来的，不过是云千一送过来，警告他们的罢了。

周清若忍着恶心道，“手脚被废，舌头也被拔一半，人虽然还没疯还有口气，但哪怕救回来也是个废人。身上不知道被下过几种毒，可能是在白医师的手里过了一遍。现在被扔在渔歌的偏房里，还不知要怎么处理呢。”

杀吧，她们谁也没胆子动这个手。

不杀吧，大概只能看着如意一点点死去。

他们倒不是在乎这条人命，只是这条人命想除掉，也有些难。

“原来如此，一会儿用不用我去帮你们一把，送她一程？”流光勾唇笑着问。

周清若漫不经心道，“那我替她谢谢你。不过，你今日来做什么，只为了看热闹？”

这人总不至于闲成这样。

“给你送两个消息。”流光收起扇子，神色正经一些道，“其一，相府嫡女过些日子的生日宴上，有热闹看。其二，绿珠被送回来了。”

听见“绿珠”这两个字，周清若眸光一沉，拧起眉头问道，“送到哪里了？”

绿珠是昨日放火的婢女，昨日晚上便找不到人，今日怎么会被“送”回来的？

“你们王府后门门口扔着，我来的时候正好瞧见，给了她个痛快。”流光眯着眸子看着周清若，压低声音道，“比如意还惨一些，身中奇毒，耳不能听口不能言。”

周清若皱眉问，“毒？”

流光颔首道，“毒。我检查过，她身上并没有被人暴力行刑的痕迹，应当是直接被下的毒。”

周清若沉默半晌，才问他，“现在人在何地？”

“自然是在后门门口丢着，我总不能给你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