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篱今日已经同夏蝉说过,如果云千一真的动杀心的话就什么都不要管,直接跑路。
反正,云千一就算是再怎么怀疑,也顶多怀疑她在外面有什么仇家,不可能想到夏蝉就是她的人。
以后的事情可以再慢慢商量,人不要出事就来日方长。
如果真的不幸到云千一记得她是谁,那就尽快跑路放消息,她这边再去想办法。
只不过……
夏蝉面不改色地跪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婢子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云千一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语气清冷道,“或许你不记得,但本王却记得曾在江西见过你。怎么,你要说你从未去过江西?”
“去过的,王爷若是曾见过婢子,那婢子应当十几岁大。”
夏蝉坦然承认,解释道,“我母亲娘家在京城附近,父亲是镖师,祖籍江西。婢子早年曾与父母在江西住过几年,后来娘却因病去世,父亲带我辗转几处,却在一次运镖中死于山匪之手。好在东家好心,让我随着运镖队伍一并来这边投奔娘舅,却被娘舅转手卖给人牙子。之后,便遇见您和王妃。”
终于说完,夏蝉只觉得背台词背得疲惫。
下次应当让姑娘想一些简单的经历,最起码不用说这么久。
云千一抿唇沉默,转眸看向鹤鸣,示意去查。
说辞合理,他并不记得当初见到夏蝉时,对方的年纪。
甚至连见过这个人的印象都模模糊糊,只是她气质清冷,与常人不同,才有这么一丁点的记忆。
倘若真的没什么问题,留在江瑾篱的身边倒也不是不行。
但是此女被如此逼问都这么镇定,他总觉得不是寻常人该有的反应,为保安全,还是应当将人除掉才是。
云千一如此想着,考虑等人不见之后,要怎么跟江瑾篱解释。
正思索着,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
“哥哥!”
似乎是刚刚洗好澡,江瑾篱跑过来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长发也散着,穿着的衣裳轻薄宽松,跑过来的时候衣裳飞舞,像是坠落凡尘的小仙童。
云千一唇角无意识地勾起一些,起身迎过去,“慢些跑。”
江瑾篱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这会儿笑容灿烂地道,“哥哥,这是夏蝉给我做的江西特色糕点,味道和我在观里吃的一模一样!你快尝尝!”
她说着,瞧见在地上跪着的夏蝉,纳闷问道,“夏蝉做错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