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名游医收到警告,却依旧如此胆大,那他可就说什么都要将此人留下了。
今日得罪云千一,往后这样的事情肯定还会有许多。
倘若江止真的胆大包天,敢和云千一面上对着干的话……
无论开出多高的价钱,都要将人留下。
风止挑眉看他,问道,“什么警告?”
这是……
不知道?
江左相端详他的神色半晌,才试探着开口道,“是这样的,云王爷责令京城医馆,不得来相府给犬子看病。”
他想看看江止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哪怕是畏惧,此次也要先把江玉的病看好了,才能放他走。
江左相心里正觉得忐忑,就听见风止冷笑一声。
风止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神色,说出来的话也大逆不道,“云千一?他算什么东西。”
是京城的王爷又如何?
从头到脚,什么地方配得上他家姑娘?
更不用提病殃殃的,活不到二十五的身子了。
姑娘嫁过去这不是注定要守寡吗?
也不知道姑娘在想什么,这云千一有什么好的。
饶是江左相的心都跟着跳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风止,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他说了什么。
这名小小游医居然如此评价云千一!
“江大夫。”江左相心思不定,试探着问道,“你是和王爷有什么仇怨吗?”
“没有。”
风止眼也不眨,蹙着眉头,不耐烦道,“看他不顺眼,不行吗?”
当然可以!
江左相就是希望他和云千一不合,本来想着此人不怕云千一就已经是好运,没想到居然还和云千一有仇怨,这可真是太好了。
“江大夫。”
江左相尽力摆出和善的表情来,长叹一口气,对风止道,“江大夫初来京城,可能有所不知。云千一此人报复心极强,你如今为犬子诊断,定然会被他记恨上。”
“毕竟是为犬子诊断,才让大夫你惹上祸端,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也不希望看见江大夫你遭受无妄之灾。”江左相面容严肃,故意吓唬他道,“王爷若是知晓此事,怕是不会留大夫你的活口。”
不想,风止却不吃这套。
风止冷飕飕道,“那按照相爷的说法,此刻我应当下毒暗杀令公子,然后去向王爷投诚才是。”
江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