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倒是也正常。
毕竟原本这些赏赐和夸耀都应该是给江玉的。
江瑾篱没记着和江左相见面,让婢女去回话,说让江左相等一等。
她自己慢条斯理地沐浴更衣,甚至连头发都擦干之后,才出现在待客的大厅里。
江左相这会儿还能神色正常地和她说话,纯粹是这么多年在朝堂之间练出来了。
“阿篱,你是知道此事会顺利,所以才让你二哥去的?”江左相问。
江瑾篱颔首道,“是啊,我也和父亲说过,二哥的伤不重要,一定可以平安回来。”
不等江左相再说什么,江瑾篱先挑起眉梢,反问道,“不是父亲您不相信我的话,担心二哥,不让二哥去的吗?”
江瑾篱一字一句地问道,“难道不是因为父亲你信不过我吗?”
江左相这会儿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当时哪里知道江瑾篱居然算得真的这么准?更何况,匪寨险要,前些年每年都会去,却没有一年能顺利。
哪里知道今年居然就这么顺利了?
“阿篱,你误会了,不是父亲不信你……”
江左相还想说点什么,把话挽回。
不过,江瑾篱却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只是随口道,“父亲信不过我,不会让二哥去,我倒是也看出来了。”
这事儿都不用看,以江左相多疑的性子,不可能让江玉去冒这个险。
江左相疑惑问道,“阿篱,这话怎么说?”
她早就知道?
“可以看得出来,父亲的身边有阻碍,不仅仅是此事,其他的事情父亲应该也有这种感觉。明明可以办成的事情,却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阻碍一样,就是办不成。”
江瑾篱面不改色地忽悠,“只要有此人在,父亲的事情都是办不成的。不仅仅是二哥的这件事情,其他事情也一样。未来,父亲还可能会因为这个‘绊脚石’,吃个大亏。”
这话听得江左相眉梢跳一跳,佯装镇定地问道,“阿篱说的‘绊脚石’是何人?”
倘若江瑾篱说是他府上的什么人,那十有八九就是在针对,不足为据。
“不知道。”
江瑾篱说得坦坦荡荡,摊手道,“阿篱能力有限,只能看到这里。总之对方是父亲身边的人,可能是二哥,可能是家中的某个婢女,也可能是管家。总之是父亲身边的人,会成为未来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