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这段时间里面发生的事情,江左相却在想完全不一样的事情,他的目光落在江夫人的身上,认真地思索起来。
当日江瑾篱曾经说过,他的“绊脚石”是身边的人。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再听听江夫人的控诉,他越发觉得,此事可能和他们有关系了。
前些日子,是相府嫡女的生辰宴上,江流影主动去招惹江瑾篱,当众下跪道歉,让他被戳了一阵子的脊梁骨。
然后又是江流影伙同江玉,去“欺压百姓”,反而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让他被云千一记恨上。
自从那日之后,江左相就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格外的不顺利,朝堂上,皇上似乎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接下来是剿匪一事,当时也是江夫人哭天喊地说这绝对不能让江玉去,说人去了一定会丧命,也是江玉自己说什么都不愿意去。
现在又……
江左相的目光微沉,半晌都没说话。江夫人自己念叨好几句,才意识到他没做声,有些不满地道,“相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知道太子的行踪的,这都已经三日见不上面了,往后可怎么办?”
“此事晚些再议吧。”江左相摆摆手,显然是心不在焉。
江夫人还想再问什么,但看江左相的目光沉下去,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能作罢。
江左相是打算之后找个机会问问江瑾篱的,暂且先观察观察。
江瑾篱忽悠完江左相,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现在更是摩拳擦掌地琢磨着,自己要怎么去找周渔歌的麻烦。
既然周渔歌已经有主动联系刘承云的心,那她也应该给周渔歌提供一些,冒险的契机。
比如,自己咄咄逼人,让她不得不除之后快。
“我是过去摔个东西,还是过去骂个人呢?”江瑾篱撑着下巴琢磨,问身边的两人道,“你们说我做什么合适?哥哥叮嘱了周渔歌,让她不要过来找我的麻烦,所以我都好几天没看见她们姐妹两个了。”
周渔歌是没过来,周清若更像是人间消失一样,她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连老夫人都销声匿迹,大概是被那日的云千一留下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江瑾篱是一点都不觉得可怜,反而有些可笑。
她正在琢磨要怎么去的时候,秋栗从门外探头,摸一摸鼻尖,有些心虚地道,“王妃,我来给您送药。”
“嗯,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