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长老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想要拒绝的。

但是看自己的女儿居然一口答应下来，他的眸光闪烁，到底还是没有说话，想要看看江瑾篱今日如此莽撞的原因是什么。

既然两人都答应下来，周围的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纷纷退后，给两人留出中间极大的空间。

云千一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然也不想从江瑾篱的身边离开，却被江清远拍一拍他的肩膀，轻声提醒，“不用担心，跟我过来。”

云千一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担心，却也没有再多言，而是跟着江清远退后。

自从看见江瑾篱手上的守宫砂，又知道云千一在那方面不行，江清远对这个妹夫那叫一个满意，现在自然也是很体贴地给他解释道，“这是我们寨子的规矩，叫赌蛊。”

云千一拧着眉头，神情不解。

“简单的说，就是双方只用蛊术来决断生死。两人如果出现不可调和的问题，就会在众目睽睽下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要么是低头认错，要么生死有命。”江烬看一眼江瑾篱，咂舌道，“计珠怕是留不住咯。”

云千一忍不住蹙眉，问江烬，“你不担心她？”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阿篱……连我爹都下不了蛊在她身上，更不用说是别人了。计珠火候还差点，不可能伤得了她。”江烬一点都不担心，看一眼站在计珠后面的计长老，眯起眸子道，“那老不死的，就是打的这个算盘。”

“怎么说？”云千一问。

“阿篱没有本命蛊，所以即便是百毒不侵，也伤不了计珠。也就是说，他看着是大义灭亲，把女儿的命交出去，实际上是打得他女儿一点伤不受，把这事儿混过去的心思。所以七长老才那么生气。”江清远很耐心地解释。

云千一沉默片刻，看一眼江瑾篱，突然开口喊了一声，“阿篱。”

江清远说生死有命，又说计珠留不住了，大抵就是在这场“赌蛊”里，江瑾篱杀了对方也不会有任何人能追究得了这个责任。

但是……

他不想让小姑娘脏了手。

江瑾篱听见声音，转头看过来，对上云千一眼睛里的犹豫和担忧，她眸光闪烁，焦躁到无可附加的心思才算是冷静下来些许。

她没有做出回应，而是重新看向计珠。

江瑾篱轻声道，“计珠，你该庆幸他的仁慈。”

不然，计珠的这条命是肯定留不下来的。

计珠不明白江瑾篱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