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沙嘉自然不可能不觉得好奇,但是他也觉得,江瑾篱可能就是在忽悠自己。
思索再三,他还是一咬牙,让自己的人退后一些,盯着江瑾篱道,“你说!”
“计长老死了。”江瑾篱没卖关子,而是放轻声音开口,又跟上一句道,“你娘带着你弟弟跑了,去哪儿了……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你那个便宜姐姐和大娘,倒是在京城里,是什么打算,我就不清楚了。”
春影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沙嘉瞪大眼睛,不知道是在诧异江瑾篱的话,还是在诧异话里面的意思,他死死地盯着她道,“你胡说八道!”
“江西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去查,我没有必要骗你。至于计珠和计夫人,现在就在京城里。你晚些时候去花楼,我倒是可以好心给你领个路。”
江瑾篱也不生气,依旧是懒洋洋的语气,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她随口道,“对了,你爹,计长老,是死于蛊术。可惜不是我们江西的蛊术,无人能解。”
这话说得也不是假话,她身上的蛊虫并不是江西的蛊虫,蛊术自然也不是江西的蛊术。
确实没人解的开。
沙嘉的神情恍惚,嘴里却只是重复着,“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江瑾篱耸一耸肩,打着哈欠道,“你要是不信,那你回去自己查查就行了。不用在这跟我说这些信不信的。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虽说这交情不值钱,但我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你。”
沙嘉没做声。
“花花。”
江瑾篱开口,花眠就出现在她的身前,眼神里带着杀意地看向沙嘉身后的那些人。
“好了,叙旧结束了,你看接下来怎么办?打一架?”江瑾篱看向他身后的那些人,似笑非笑地道,“你要是那么想让你的人过来送死,我也不介意,试试?”
沙嘉这会儿几乎没有在听江瑾篱说什么,反应过来之后,恶狠狠地瞪一眼,却到底是没有跟她动手。
带着人离开之后,春影几乎是立刻就扑上来了,拽着江瑾篱的胳膊问道,“姑娘,这人谁啊?和计长老什么关系啊?计珠怎么就是他姐姐了?他不是南域的三皇子吗?”
“是南域的三皇子,也是计长老的私生子,反正名义上是这样,具体是不是不大清楚。早些时候,人就在江西长大的,你应该也见过几次,只是不记得了。”江瑾篱打着哈欠回应,旋即懒洋洋道,“回去吧,慢慢说,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