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
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的男人,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中央,旁边站着两排穿黑西装的小弟。
他右手夹着一支雪茄,端起茶几上的红酒杯,喝了一口。
安北辰推门进去,走到那男人面前,恭敬地喊了声,“墨哥。”
没错,这人就是桔子的爸爸,墨天佑。
墨天佑下意识看了眼安北辰的脚,距离事发已经快一个月,安北辰的脚踝还是红肿着,明显还没好。
这些年安北辰在他的赌场比赛,没少为他赚钱。
墨天佑知道安北辰是个很厉害的赛车手,可偏偏被人打了闷棍,恐怕这辈子都开不了赛车了。
“坐。”墨天佑拍了拍身旁的沙发。
“谢谢墨哥。”说完,安北辰咬着牙坐过去,即使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痛,也一声不吭。
这一幕被墨天佑收进眼底。
心里称赞,是条汉子。
“脚伤还没好呢?”墨天佑弹了弹烟灰,故意问道。
安北辰点了点头,“嗯。”
“两天后可就是比赛了,你不会给我掉链子吧。输了,那些大佬们还不得吃了你,光赔偿金就够你喝一壶的。”
“不过,你可以找家里帮你凑点,听说圣安堂又出了一款新药,叫……叫什么来着?”墨天佑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干脆说道:“总之凑够违约金是够了。”
“别,别找我家里。”安北辰急了,“我会想办法凑够的,总之……你别找我家里人。”
安北辰这话说得很没底气,他哪里还有钱。
前几年倒是攒了些钱,不过那时安家也不景气,都贴补了家里。
安北辰算过,就算是把房子和车子都卖了,也不够付违约金的。
他和墨天佑签的可是死契。
换句话说,就是他把自己卖给了墨天佑。
当时安家有难,安北辰不得已才和墨天佑签了契约,答应给他的赌场比赛,每年为他赢利不得少于五千万。
一场全国性的比赛,即使他获得冠军,奖金最多也只有五百万。
也就是说他每年至少要参加十场比赛,还要保证自己次次都要获得冠军。
也不能说墨天佑黑心,这种事你情我愿,人家也是做生意的。
“如果单单只是我这点收益,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也就算了。可你知道的,两日后的比赛有多少人押注你赢,到时如果你输了,恐怕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