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他们水上出身,心思简单,如今也有钱。”
“水军……很阔绰吗?”张行终于把握到了一个点。“只鲁氏兄弟来说,哪来这么多彩绸?”
“肯定不是从河道上设卡或者劫掠商户,他们不敢。”雄伯南一下子就意识到了张行言语的落点,马上来做解释。“我估计是东面的走私生意……酒、粮、高档绸缎,这些东西从近畿过来,想要分销到下游,济水自然是主要通道,但大河也没理由不走的,尤其是河北四郡稳定了以后,河北生意更要从这里走。”
….“那应该还有南北通河的生意,现在河北什么都缺,但大户人家还是不缺钱的,南面的水果、牲畜、粮食、漆器、铁器,甚至首饰,什么都要。”窦立德在旁插嘴道。
“所以河上运输全是鲁氏兄弟的生意?”张行恍然,复又刨根问底起来。
“那倒不至于……以济北为分隔,上游是鲁氏兄弟,下游应该是程大郎和原蒲**那几位,还有樊豹、左才相几位齐郡头领……”魏玄定脱口而对。
“程名起和房彦释都有?”张行诧异至极。“樊豹家吃着章丘的铁锅生意,握着济水下游的运输还不足?”
魏玄定沉默了一下,继续来言:“但据我所知,的确如此。”
其余人等,也多不吭声,随行的王叔勇、翟谦等人更是各自去看天看地。
“这事我知道。”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人忽然开口,却居然还是窦立德。“鲁氏两位兄弟其实是力有未足,他们的防区也一般就是濮阳到四口关这里,往下并不好分销。然后程大头领素来精细,看到了下游运输的生意没人做,便主动寻了有船运经验的樊头领,负责下游军务的蒲台几位头领跟左头领,一起接的这个生意。”
话至此处,窦立德还稍微解释了一下:“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上个月范望被点了茌平守将……程大郎去寻他入伙,他有些拿不准,找人问了我。”
其他人看了看这位河北头羊,各自心中古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眼力。”张行叹了口气。“也是好手段……看到空白市场却不下手直接捞,而是把有技术、有本钱的人和所有利益相关方聚在一起吃,其他人便是原本不想掺和,为了不得罪人,也只能一起来……真不愧是程大郎,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干,实际上淮右盟当年就是这么起来的。”
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