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这厮丝毫不觉得这好几万东都骁锐是有想法有家人的活人!
想到这里,赵行密忽然又不气了。
曹彻不是一直如此吗?
从自己血缘最近的血亲宗室开始,到大魏功臣,关陇新贵旧贵,再到寻常士卒,底层民夫……哪个曾被这厮当过人来看?哪个不是被他成片成片的弄死?
也就是曹林他弄不死,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死了。
黜龙帮那边有句话说的好,大魏这个局面是土崩瓦解!上面瓦解,下面土崩,这可不是没有缘故的!
思索片刻,赵行密咬咬牙,看着司马化达来言:“大将军,我刚刚竟对咱们这位圣人动了怒。”
司马化达一愣,继而四下来看,意识到没有危险后,便要劝解。
孰料,赵行密反过来拉住对方的手,把自己刚才的愤怒骤起又落的过程仔细说了一遍。
司马化达无奈,只能往后仰着身子,以作逃避,偏偏对方是位成丹高手,根本挣脱不开,就只好保持这幅尴尬姿态。
好不容易听完,便赶紧来劝:“老赵,不要说这些话,这是取祸之道。”
“取祸的不是我,是大将军你。”赵行密冷冷来对。
“这是什么话?”司马化达心下一惊。
“道理很简单。”赵行密一边说,一边撒开了手。“大将军,我平素是个愚笨的,都能想明白不能回东都是圣人在作祟;平素也还算个是小心的,都能对圣人起了这般怨恨……那敢问,今日请我打探消息的这几十位军中柱石又会是怎么想呢?我能想到的,他们想不到?我能愤恨起来的,他们竟能优容下来?而若是大家一起愤恨起来,大将军你现在执掌城防,二郎又去了东都,大将军伱能逃出这个刀山火坑?”
司马化达想了一想,委实觉得这是实话,不由失魂落魄,便反过来又捉住了对方的手,继而直接带了哭腔:“赵将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原本还指望着你们这些故旧保一保我,可现在连你们都起了怨气,我又能怎么办啊?”
“我有个主意。”赵行密想了一想,继续来言。
“速速讲来。”
“很简单,大将军,你假传一份旨意,说是要收复徐州,带着大家走……只要到淮西,就连上二郎了!到时候,你们司马氏做东都主人,我们大家家都在东都,就跟着你们父子来做事。”赵行密认真献策。
司马化达听完这话,当场愣住,继而死死盯住了对方,隔了好久方才抓过对方身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