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豪言,黎叔刚挥就一半儿,钱亦文走进了书房。
“小钱,怎么才到啊?等你半天了。”
黎叔放下了手里的笔,招呼钱亦文落座。
钱亦文说道:“领导,山根儿底下盖楼呢,堵了一会儿,让您久等了。”
一边道着歉,钱亦文一边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些盖楼的,真可恶!
黎叔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可不是!
“再过几年,还不得盖到我这院子旁边?”
钱亦文嘿嘿一笑,这事儿真不用愁。
只要你不管,也用不了几年……
看了看钱亦文拿的鹿胎膏,黎叔说道:“上回你三姐和那个乔治来带的那几块,还在冰箱里放着呢。”
“黎叔,我那鹿场又多了一千头鹿,不缺这东西。”
黎叔皱皱眉头:“养鹿是为了锯茸。
“你看你说的,要都制成了这玩意儿,你那鹿还不得一天天的见少?”
钱亦文一笑:“黎叔,成活率还行。
“这些,是意外……”
一边喝着茶,钱亦文一边挑起了实际话题。
一张照片奉上后,钱亦文问道:“黎叔,跟这个银行的人,熟吗?”
黎叔戴起了眼镜,仔细端详起来。
看了一会儿,放下了照片:“不怎么熟。
“跟他们的来往,都是手底下人的事儿。”
瞄了钱亦文一眼,接着问道:“怎么着,缺钱了?”
钱亦文说道:“黎叔,不是缺钱了,是想帮帮他们。”
黎叔吓了一跳……
赶忙扶住了眼镜,探身说道:“新鲜!
“自古以来,都是钱庄帮别人,头回听说还有人想帮钱庄的。
“你说说看,他们哪里需要帮忙?”
钱亦文并不着急。
领导见责,是因为自己平时说话太谦虚了。
如此一来,刚好在下一步给领导一个巨大的心理落差。
钱亦文摸索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揉搓点不像样子的画稿,递了过去。
黎叔看了两眼,问道:“你画的?”
“我手底下的设计人员画的。”
“这是……”
钱亦文说道:“黎叔,国际上,讲究个形象。
“改革开放以前,都是咱自己人,好看难看的,对付着看,自己人不挑自己人,也就那么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