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戴金色发冠,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悄然出现在胡岩身后,躬身一礼道:
“胡大人,许久未见,小民贸然来访,冒昧之处,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略显熟悉的声音令胡岩停下脚步,收回正要跨过门槛的那只脚,有些疑惑地转过身。
在看清来人后,他莫名眯起眼睛。
随后,他收敛起心中激荡的情绪,面带肃然,眼神微眯地与来人打招呼:
“是你啊,王兄,多年不见,你不在永川好好当你的富家翁,跑来洛京做什么?”
来人也不管胡岩是何语气,只笑眯眯地回道:“小民许久未见大人,想念得紧,听闻大人最近得陛下亲召,官复原职,小民特意从永川赶来恭喜大人,好好叙叙旧…”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胡岩一眼,然后接着道:“顺便到洛京来瞧个热闹,只可惜,想瞧的热闹今天它没得瞧。”
胡岩略微思索了一下,眼中悄然透过一丝了然,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或者说,他知道了这人口中所说的“热闹”是个什么意思。
所谓的顺便一说,显然他是不信的。
这种所谓的顺便,往往都是主要目的。
不过看破不说破,客套嘛,没必要较真。
于是胡岩摆了摆手,然后把手伸向门口:“哈哈哈,王兄远道而来,还请入内一坐。”
“哈~哈,胡大人,那小民就冒昧打扰了。”
说着客气话的来人随着胡岩走进大门,而后边走边问:“胡大人可知,我今天想瞧的这热闹,怎么就没了呢?”
“不急不急,我们先坐下,坐下聊。”
说罢胡岩就领着来人来到客厅处坐下,又吩咐仆人上茶,而后问道:“王兄是想问夏言之事吧?怎么,他得罪你了?”
来人正色回道:“既然胡大人知晓小民所言为何,那小民就直说了。”
他故意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而后接着道:“小民正是听说今天乃是夏言那狗官伏法之日,所以今日才专程去刑场等着,至于得罪......”
说到这里,他突然冷哼一声。
“哼,他夏言自接替胡大人你就任永川县令以来,就一直打压永川所有豪绅,我们王家身为永川第一家自然首当其冲,一直被这狗官针对,使得我王家各种生意一落千丈,损失银钱无数,如今老天开眼,这狗官终于伏法,小民虽不能将其手刃,但看着他人头落地,倒也能一解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