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璋这话说得委婉,但沈延川自然知晓他的意思。
房间内安静无比,只隐约听得窗外秋风卷落枯叶的簌簌声响。
沈延川静默良久。
他早知叶初棠那几年不好过,能有今日,不知吃过多少苦头。
这次请柯以璋,也是记挂着储其远的话,想让他看看能不能帮她调理调理身子。
不成想竟比预料的严重许多……
“连您也没有法子吗?”
柯以璋无奈摇头。
“世子的命也是叶二小姐救回来的,她的能力如何,您最是清楚。若非她自己有这一手好医术,只怕早已——”
沈延川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您跑这一趟。”
……
云成亲自送柯以璋离开。
再次回来,就见自家主子静坐桌前,似是在出神。
也不知道柯以璋和主子说了什么,主子平日里鲜少这般,许是……叶二小姐那边有什么事?
“主子。”云成垂手而立,“下人来报,说叶明泽昨晚开始高烧不退,叶诗娴下跪恳求请叶二小姐去一趟帮忙看诊,被拒后,便一直待在叶明泽的房间没有出来。”
沈延川思绪抽离,抬眸看来,眸底不见情绪。
云成顿了顿,问道:“要不要……请人去看上一看?”
沈延川淡道:
“不过一场高烧,死不了。派人盯着就是,现在还不是他们上路的时候。”
云成一凛。
“是。”
沈延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韩家父子现在情况如何了?”
云成恭敬道:“按照您的吩咐,二人已经分开关押,暂时还未接到其他消息。”
“倒是够沉
得住气。”沈延川起身,容色冷清。
云成讶异:“您打算亲自过去?”
一切都已经布置好,只等对方自投罗网,主子安心等待便好,怎么还要——
“不。”
屋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盏盏烛火闪烁。
那张清冷矜贵如神邸的容颜如同覆了淡淡霜雪,带着沁骨的寒意。
“去见叶恒。”
他道。
……
黑。
伸手不见五指,彻彻底底的黑。
静。
除了自己的呼吸,再听不到其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