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若是有大异动,将领就会摒弃小寨,死守大寨。
游牧卿很馋那烤蒸饼片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镇戎军也有动作,有三个步军营,两个马军营准备开拔,不出意外,这两天就会祃祭。”
莫聆风听了之后,神情很是落寞。
她和她的这一小股定远军,被遗忘的十分彻底,也被防备的十分彻底。
她很是不满的道:“这样下去,我们要等到镇戎军全部战死才能够出头啦!”
她愤然一拍桌子,桌子和糖捧盒全都纹丝不动,只有她自己的巴掌悄悄红了。
游牧卿听在耳中,深以为然,然而头脑不太聪明,没法做出高深的见解,同时继续对烤片儿垂涎三尺。
莫聆风伸手指向他的嘴角:“擦擦口水。”
她掰开一块酥琼叶,将小的那一半递给游牧卿,自己慢慢地嚼,嚼完之后,她显露出了莫家人的冷漠智慧:“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千万不能错过了。”
游牧卿“嗯”了一声。
他悄悄把手往桌上伸——他就是爱吃爱喝,肚子里常年装着过量的食物和酒水,坠的个子都不长了。
正在他的手要摸到目标之时,莫聆风忽然放出大嗓门,怒喝一声:“不许吃!”
全神贯注偷吃的游牧卿和在心里拆招的殷南不约而同一个哆嗦,游牧卿在莫聆风的逼视之下,立刻收回了手,认认真真回答:“是,不吃。”
莫聆风人小架子大的训斥他:“你就知道吃,我让你去查一查谁和王运生过不去,你查出来了吗?我告诉你,你再查不出来——”
她没说完,游牧卿忽然一拍脑袋:“我查出来了!”
他蹲到莫聆风身边,开始嘀咕:“虎营的正将指挥使冯范,有一回我请他手底下的都头吃饭,听那都头说,他本来是要升副统制了,结果在王知州处打了回来,王知州不喜欢他这名字,说他是逢事必范。”
“这次他会不会去怀远寨?”
“属下不知道,不过这个好打听。”
“除了冯范,还有没有其他人和王运生不和?”
“这个,属下暂时还不知道。”
莫聆风伸出巴掌一扇他的脑袋:“就知道个吃,滚!”
游牧卿滚了,在晚饭时分又滚了回来,还给莫聆风带来一竹筒冰甘豆糖水,还没进门,就听到屋子里有呜咽之声,好似说不出的愁苦在往外淌,然而淌的不够流畅,吞吞吐吐,断断续续,让听的人憋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