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心医院。
“……先天免疫低下,伴随轻度凝血功能障碍,心脏瓣膜关闭不全,且心肌供血不足……平时用药以xxx为主,辅以……”
南烟跟着医生,一大串医用名词从她嘴里说出来,用最短的时间交代清楚曜曜的基本情况。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请问你是病人的?”
“母亲兼主治医。”
“那你换上无菌服跟我进手术室!”x33
“好。”
这一去就是整整两个钟头。
伤口止血后,曜曜仍然处于昏迷状态,雪白的被单衬得他愈发苍白脆弱。
只一眼,傅律霆就像烫到一样,飞快移开视线。
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
但脑海里却不自觉闪过曜曜**的画面,鲜血蜿蜒过他瘦小的手臂,在苍白的皮肤底色上,红得刺目绝艳。
一阵抽搐自心脏传来,傅律霆再也忍不住,捂着胸口,脊背弯曲,无力抵靠在墙上。
这条命你要的话,我可以还给你……
够吗?还要不要?
因为——我、不、认、你!
……
每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密密麻麻扎在他心上。
儿子恨他——
这个血淋淋的事实让傅律霆如坠冰窖,四肢发凉。
随着病床被推走,医护人员也从手术室鱼贯而出。
“南医生留步!”
南烟脚下一顿,转身望去。
只见先前叫她进手术室的中年医生口罩都没来得及摘,就哼哧哼哧小跑过来。
“有什么事吗?”
“就……您方不方便留个**?刚才那个包扎凝血的手法很有意思,以后有空可以多交流……”
“抱歉,我没带手机。”
“这样啊……”中年医生难掩失望,“没关系,下次如果有机会再……”
“你们中心医院是不是有个叫刘巍的医生?很年轻,大约二十来岁,又高又壮。”
“啊!对对对,是神经外科新来的实习医!”
“他有我的**,你问他要吧。”
南烟感激对方在紧要关头没有任何犹豫,当机立断邀请她进入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