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骆绯绯准时来接我。
我这都要上战场了,崔辉怎么也得再嘱咐我几句吧?结果还没到崔辉门口,就听里面鼾声如雷。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我拎着钢管,揣着符纸,就准备上车。还是骆绯绯提醒我,需要带装尸体的袋子。
上车后,一路风驰电掣,一个小时,城市的喧嚣开始进入我的视线。
城里就是跟我们农村不一样呀,都十一点多了,还这么热闹。
“大学里的姑娘漂亮吧?有没有相中的?”骆绯绯直接把车子开进了一所民办大学。
我一愣,“不是去诊所吗,怎么到学校来了?”
“那边都要拆了,没地方停车。”骆绯绯招呼我下车。
刚出停车场,骆绯绯就差点跟一个女孩子撞个满怀,我赶紧拉开骆绯绯,那个女孩子蹲在路边就开始吐。
骆绯绯嫌弃地看了那女孩子一眼,拉着我快步离开,我却几次回头去看那呕吐的女孩儿。
骆绯绯毫不掩饰对我的鄙视,“你不至于连这样的都能相中吧?你们村里的姑娘都不知道要比她好多少倍。”
我赶紧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吐。”
“喝多了呗。”骆绯绯随口道。
我点头:“确实有这方面原因,不过,刚才我好像看到一个大脑袋的小孩朝她肚子上打了几拳。”
骆绯绯也朝后看了一眼,不过那女孩子已经离开了。
“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诊所的事情搞定。”
“嗯。”
骆绯绯带我来到诊所,东边的商铺已经推倒了,地上到处都是碎砖头,诊所的玻璃门也已经碎了,进去就是几间简陋的诊室。
诊所大厅里放着几个黑色的大**袋,歪歪斜斜地贴着医疗**的标签,其中一个袋子的标签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有风吹来,纸灰在楼道里打着旋,路边拾荒的老人想要进来拣点什么,但是刚靠近诊所,就激灵一个冷战。老人抬头看了眼诊所的招牌,知趣地绕开了。
这里跟学校只隔一条马路,却像是两个世界。
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楼道尽头桌子上有个裂开的香炉,还有翻倒的果盘、落灰的供品、被拆烂了的铜钱剑。
已经有人尝试过跟这里的胎灵沟通了,但是并不成功。
骆绯绯进来后就一直冷得抱着肩膀,五分钟不到,打了七八个喷嚏。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