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公国将霜骑堡驻使安德烈亚斩杀,后者对此没有任何意外,更没有任何明确的举动。
一切仿佛早已注定,岁月的轮转更迭不会因某个人而改变,不会因某个公国放缓,更不会远离它既定的轨道。
奥古王依旧坐在宝座之上,西塞大公依旧笑脸相迎,帕布洛依旧畏惧妻子,血湾的海浪依旧赤红。
而远在铁桦密林内的布姆与六花,也始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奇妙屋内的肉羹味从未消散,一本本言情小说散落于地面。
黑木法杖始终漂浮在半空中,或因攻击法阵而燃起了炉火,或因防御法阵抵御了夜雨,或在治疗法阵的荧光中喷涌出点点白芒。
精美的花瓣魔纹愈发惟妙惟肖,布姆的腹语施法也更加纯属。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面行进,但问题却从未就此完结。
从角虫湾到内河沿岸,从劫杀佣兵团到无所事事。六花吃光了次元空间里的所有零食,但却始终没有再尝到过白糖糕。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竟然打上了魔晶的主意。只见其没事就吞掉一颗魔晶,将其视为果腹之物。
布姆虽然有些心疼,可也从没出言阻止。因为在他心中,只要六花高兴,就算将自己的黑木法杖也吞进肚子中又如何。
放纵的结果是再次面临灾难,半个月后,六花从原本古灵精怪的状态,变为了无精打采的模样。
清晨的早餐布姆亲手制作,晚餐后的闲聊被鼾声取代。六花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吃掉的魔晶更是不计其数。wap.bΙQμGètν.net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饥饿感,是六花最惧怕的感觉。她握着布姆的手,哭哭啼啼的吞吃掉了最后一颗魔晶。
“哥哥,人家好像又不太对劲啦,魔晶全被人家吃掉啦,哥哥的修炼可怎么般呀。”六花苦着小脸,不敢看布姆的表情。
“无所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哥哥体内的魔力还未动用,还饿么?”布姆一边**着六花的小脑袋,一边轻声问道。
在布姆看来,魔晶也好,金币也罢,那些不过是自己偶然得到的东西。但六花却不同,那是有血有肉的生命,更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不...不用啦,人家感觉...感觉好像又要进化啦。”六花闻言将脑袋探出了熊皮毯子,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这种感觉她曾经历过两次,虽然每次自己都会变得更强,但布姆却每次都险些死掉。因此她很畏惧进化,至少现在不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