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主任,没有人是**,纸也包不住火。你想想,这件事发酵到最后,我得了一百万,你的职务扶正,可那些知道内情的人能得到什么好处超过我们?”
“我们不说别人,就那个岳全康,,身为集团老总,人脉通天,他说他会得不到内部消息?安排最后一场表彰会搞个大新闻,我没了一百万,他却得了声誉,你觉得你有机会升职吗?”
白年康的脸色阴晴不定,谷雨继续道:“我可以不要那一百万,你为我做的那些事,说到底不过是为职务转正,从情理上讲我根本没有必要顾念你的感情。不过呢,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转危为安。”
白年康往前凑了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什么办法?”
……
半个小时后,白年康离开了,谷雨拿起手机给栾冰然打了一个电话。
当天下午,谷雨回到自己租住的大平层,刚喝了一杯水,栾冰然就过来了。
今天的栾冰然穿着一件纯白卫衣,敞着怀,里面是同样白净的t恤,满脸的青春气息,整个人撒发着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进屋后,栾冰然理了理鬓间散着的发丝,有些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怎么这么紧张?上次不是挺自然的吗?”
谷雨指了指桌子上的矿泉水:“这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谢谢啊。”
栾冰然打开喝了一口,然后问道:“你不是在医院住着吗?怎么出院了?”
“谁愿意在医院待着啊,住一天我就觉得住够了,我还有几个月生命,想着满足我的愿望,所以我从医院逃出来了。”
“从医院逃出来了?”栾冰然说道:“那你的身体……”
“没事,我扛得住。”谷雨摆摆手。“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梦,梦见高耸的山峰,广阔的大海,我还梦见了草原上的斑马、狮子。然后狮子说话了,他说森林里的树叶马上就要变黄了,等彻底变黄了,它就能吃我了。老实说,人死了以后,这样的美梦再也做不了了。”
“那……你的意思是想尽快完成那些遗愿?”
“没错。”
“可是你的遗愿清单太长了,大约一半的项目还没有进行评估呢。”
“还没评估的就不做呗,我们先做已经评估好的。我的遗愿虽然多,后面的就算审批过了,我怕也没可能部完成了。”
说到这里,谷雨长叹一声,一脸的萧索。
此时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