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吕文德能有什么办法?
常用的手段不顶用。
你敢克扣军饷物资,只干了第一步就被谷雨带着士兵血洗了樊城知府衙门,把樊城知府陈栩拉到大街上打**。
比砍脑袋狠辣的多。
当着城内居民,被打了**,堂堂樊城知府的脸往哪里搁?两榜进士的前途往哪里找?
脸没了,前途没了,以后谁还敢克扣粮草军饷?
当然,他吕文德驻节襄阳,也可以半道截留,可真要是这么做了,谁能保证这个谷雨不带着兵马杀到襄阳的制置使衙门?
吕文德不是陈栩那等内心鄙视文人的官员,他从小练武,是正经的军伍出身,对于江湖上的高手还是有所了解的。
知道凭谷雨的武功,足可以和中原四绝,大侠郭靖不相上下。
功夫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登峰造极,除非他自然而死,否则几乎没有什么办法杀死他。
既然杀不死,一开始的试探打压又被谷雨砍断了爪子,那接下来不可能玩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游戏了。
怎么办?上书弹劾呗。
于是吕文德不停地向临安些奏章,弹劾谷雨飞扬跋扈、欺凌文官、骄纵不法、意图谋反之类的。
但是谷雨早就料到到了。
吕文德会诬告,难道谷雨就不会诬告吗?
谷雨也不断地往临安发奏章,弹劾吕文德在军中结党营私、诬蔑忠良、军无宿储,万口藉藉,愤吕掊克,贪污军饷,
说起来,谷雨是有理有据。
当初岳飞镇守京湖时定额30万兵力,贾似道镇守京湖时还剩20万,吕文德上任后,将这20万京湖兵力裁至7万,从而将30万定额的朝廷养兵之赋中的大部分攫为己有。
他还弹劾吕氏家族奢靡享受,“宝货充栋宇,产遍江淮,富亦极矣,吕氏子孙珠玉锦绣之习,舆马声伎之奉,名满天下”。
他不但不断的弹劾吕文德,还不断地给临安城的大小官员送上金银珠宝,还派出精干之人到临安城钻营。
反正他经营海贸,富可敌国,能比吕文德拿出更多的钱吸买人心。
对付奸臣,就得比奸臣更奸!
果然双方互相攻讦了一年,最终财大气粗的谷雨取得了胜利,吕文德被强令致仕。
而谷雨则升为京湖制置使,宣抚使、侍卫马军都指挥使,超授太尉,总领湖广军政要务,用黄药师的话说,他此时“开荆南之制阃,总湖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