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眉宇间的戾气却叫人难以忽略。他的眉心，总是习惯性地蹙着，即便是睡梦中也不例外。

莫清尘看着面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不免心中一怔。或许，他真的肩负了太多吧。百姓们敬畏他，不过是为了倚仗他，战神王爷？一个虚名而已……

可是……莫清尘的双眸不由暗了暗。她与这个男人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莫清尘想着，倘若有一天能有机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她一定会离开，离开这个血腥荒诞的地方。一定！一定……吧。

这时，北冥渊闭着双眸，轻轻搂过莫清尘，他似是还未睡醒，声音慵懒而低沉。

“今日本王需进宫一趟，你就在王府，不要出门。大夫已经候着了，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让他来给你瞧瞧胳膊。”

进宫？不知为何，莫清尘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就知道，昨夜之事没有那么容易搪塞过去。

此刻，莫清尘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只巨狼的景象。那硕大的身躯与锋利的獠牙利爪，在她的脑海里根本挥之不去。北冥渊幻化了妖身，表明他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妖。

莫清尘正想着，忽然！北冥渊兀地睁开了双眸！莫清尘一惊，已经对上了北冥渊一双深邃冷漠的眸子。

“你在怕我？”

北冥渊搂着莫清尘，此刻二人躺在床上近在咫尺。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眸中的神色令人难以捉摸，不寒而栗。像是试探，像是怀疑，又像是……失望。这个模样，像极了一只危险的妖。

“我没有。”莫清尘一口回道。

莫清尘直直地看着北冥渊的眼睛，根本不敢移开自己的视线。至于到底怕不怕，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北冥渊冷声道:“你看见了，你知道本王……是妖。”

说罢，北冥渊的双眸不由微微眯起，他的目光凝聚在莫清尘的双眸上，那个眼神，就如同一根针一般，让莫清尘藏无可藏。要知道，人的眼睛，是说不了谎的。

北冥渊是何人，他手下审过的细作无数。无论是耄耋老人或是八九岁的孩童，在北冥渊的面前都无法骗过去。千机阁的刑阁中，不知留下了多少老人孩子的尸身。只因他们……都是各方势力派来的细作或是死士。

有谁又能想到，一个在穹川生活了一辈子的老者，实则是他国的细作。一个只有十岁的孩童，却是一个杀手呢……

片刻后

“本王今日若回来的早。就给你带轩墨阁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