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尘抬眸，看向了面具人的身后。只见许许多多没了眼珠的冤魂都在向着自己作揖。他们的眼眶里，全都空空如也。可是莫清尘笃定，他们一定看得见。他们一定看见了恶有恶报，看见了他们的大仇得报！

“走吧，快走吧。”莫清尘轻声道了一句。眸中终于是有了一丝温度。她眼中的落寞与悲悯，终是掩盖不住的。

这时，为首的面具人那仅剩的一只眼睛，看见了屋子里团团围绕的孤魂野鬼。全部，都是死在他手中的人。男女老少，皆有。老幼妇孺……皆有。

“你们是谁！走开，滚！……通通给老子滚！”为首的面具人惊慌失措，渐渐失了理智。他浑身不自觉地抽搐着，用双手胡乱地捂着脑袋，企图将身体蜷缩起来

莫清尘愤怒地注视着面具人的行为，眼中尽是嘲讽与唾弃。悲悯众生是神明的事情，很可惜，她莫清尘不是神明。x33

“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你剖开那些孩童肚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你一口口喝下泡着眼睛的酒水时，怎么不知道害怕！”莫清尘一只手猛地抓住面具人的后脑勺，给他生生从头皮处揪起来。

莫清尘嘴角的笑阴冷而复杂，带着她对这个世界所有的痛斥与宣泄。

“所以你现在……又在装模作样什么！”

随即，一声痛苦的嚎叫声令顶楼的这间屋子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呆呆地看着屋子里这个容颜绝色，却满手鲜血的女人。

就在刚刚，莫清尘生生扯下了为首面具人的一整块头皮！瞬间，面具人的后脑勺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另外四个人不说话了，不是因为害怕这样的血腥场面。而是这一幕……皆令他们似曾相识。曾几何，他们兄弟五人，就是这样扯掉那些女人的头皮的，一块，一块地扯掉……

屋外，依旧歌舞升平。美酒美食与声声箜篌。在这样一座小镇里，这种虚假的繁华与太平每一天，都会上演……

“啪嗒……”一声闷响。

那一大块连着头发的头皮被直接丢到了四个人的面前。连带着些许碎肉飞溅到他们的脸上。四个人无不作呕起来。

莫清尘什么也没说，她的目光只若有若无地瞥向了某一处。那里，站着好多头发凌乱斑秃的女孩子。她们的身影，正在渐渐消散……

这时，莫清尘终于拿出了口袋里的化尸粉。该还的，一个都逃不掉。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掉。

为首的面具男几乎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