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这里抢劫了羯人的牧场和牛羊,他们早已饿成了肉干。
可这些牛羊,哪里够他们两万多人吃的,还没两天,就吃得一干二净。
没有遭殃的羯人,赶着牛羊,躲进了戈壁之中。
这些鲜卑士兵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听说,东边还以后汉人追过来。
难道,大王就要穷途末路了?
一片哀戚笼罩在他们的头上。
而在大城之中一处石头砌成的房子里,呼韩邪一言不发。
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鞭发几乎已经全白了。
二郎山兵败,大儿子战死,小儿子不见影踪。
本部的精锐,虎纹骑虎贲营羽林营土崩瓦解。
而麾下的各部领主们,所剩无几。
慕容部,鲜于部,宇文部大致已经回不来了。
身边,只剩下贺拔部和侯莫部跟随,但已经损兵折将,仅剩不到一万人。
后来会合的尔朱部,是他大儿子突利妻子所在的部落,可以说是呼韩邪的亲家。
他们三万人,也只剩下一万五千人。
现在摆在呼韩邪面前的,只有沿着干枯的河谷,穿越沙漠,回到九原。
那里,还有骨利的二万人,三儿子阇利还有两万骑兵。
呼韩邪已经深深感觉到,这次蜀军前来,不仅是要收复上郡,更是要图谋五原朔方四郡。
他们要将鲜卑人赶出阴山北面去。
“大王,前日劫掠了这里的羯人之后,得到的物资仅够三五天,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要是再不出发,我们就要困死在这里了。”
尔朱部的领主,尔朱丹禀报道。
“是啊,大王,留在雀儿沟的那部残军阻挡不了多久。汉军很快就要杀来。”
贺拔部的领主贺拔庶也说道。
“汉人这次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侯莫部的领主侯莫先恨恨道,“大王,只要我们能回到九原,再召集草原上的人马,又能得十万大军,汉人只要渡过黄河,我们便要报此战之仇。”
“河套平原,可是我们的主场,一定能一雪前耻。”
呼韩邪看着忠心耿耿跟在身边的三个部落首领,老泪纵横。
十万多人啊,几十个部落领主,何其雄壮。
现在只剩下三人,说不出的凄凉。
“我何尝不想马上动身,可是我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