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这么一说;”
“至于那三个密封圈,那是我作为晚辈,向社里面给大娘申请过来的惠利……我们社对年纪大的人是有政策倾斜的……你给我钱,那不是让我犯错误么!”
见到秦祥态度坚决,张叔只能讪讪地把钱收回去,一边还念叨着:“好单位,好单位啊……多久没见到这么好的单位和后生了!”
秦祥闻言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张叔这话说的……给你和大娘多做点事情不是应该的么,在咱齐鲁,爱不爱幼暂且不说,但你要不懂的尊老,那脊梁骨不得被人戳死!?”
说着,秦祥接过张叔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叔,话说回来,我见咱这高压锅用的挺勤快的,当初我可没骗伱吧?有了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大娘就算牙口再不方便,给她老人家炖一锅好入口的吃食,也是分分钟的事情……逢年过节的时候,杀只鸡来给大娘炖上半个小时,她一样也能吃的进去!”
张叔闻言,嘴巴都咧开了:“这倒是真的,自打买了这玩意后,给俺娘整东西吃方便多了,节约柴火和时间不说,吃食的花样也变得多了起来,俺娘这一个多月来的精神头都好多了!”
说着,张叔扭头看了看某处,笑容忽然顿住,神情也逐渐变得萧瑟起来。
院子的大门坎处,坐着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妇人,正静静地看着门外的风景。
如果仅仅只是如此,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农村里喜欢坐在门槛上的老人并不是一个两个。
可问题是……
这位老妇人的穿着很不一般。
明明是八月份的大夏天,她却穿着一身薄棉袄,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烈日的毒辣。
好吧,如果仅仅如此,那其实也勉强能想得通,毕竟老年人的身子骨不比年轻人,要怕冷的多。
可如果我告诉你,这位老妇人的那身衣服,乃是一袭缎面寿纹的暗红色新袄,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出不对来了吧?
嗯……
没错,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老人给自己准备的寿衣!
而提前穿上寿衣坐在门口,就跟提前每晚睡在棺材里面一样,意寓着那这些老人自觉大限将近,正在静静地等着死去。
但与提前睡棺材不一样,提前穿寿衣坐门口看这世间最后一眼,乃是那些孤寡老人的做法,如果家里面还有子女陪在身边,这种做法无异于是在向外人倾诉子女不孝,当子女的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这位张叔是不孝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