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顺天府前的街道上,张鹤龄面向张申,笑的颇为含蓄,更有些像不好意思,说道:“还有一事,要麻烦麻烦张公!”
“说吧,已是这般,你还要怎样?莫不是还要借老夫的大堂一用!?”
“那不能,在别家那里,我仗着身份,仗着御赐金牌,皆敢喧宾夺主一番。可在张公您这里,晚辈可不敢……”
张申板着脸,摆摆手:“你还有不敢的?你小子谨身殿都敢坐一坐的,老夫这顺天府大堂能让你看入眼?行了行了,看你小子这样,尽给老夫灌迷魂汤,老夫突然觉得又要不好了!”
“哈哈,哪有甚不好,只是想请您在后衙帮忙安排一间偏静的屋子……”
“嗯?作何?”
张鹤龄腼腆的笑了笑,朝衙门前努了努嘴:“张公看那儿!”
张申转过头,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眼睛顿时瞪的老大。
只见马车之上,陆续下来了三人,三人甫一下马车,便被军士们簇拥在中间,俨然一副押解的模样。
张申的脸色再变,他顿时又转回头,伸出手指着张鹤龄,就快要指到张鹤龄的鼻子了。
“张长孺,你是想翻天了啊!你到底是怎敢的?你这官,怕不是要当到头了吧?你还想连带着将老夫也拉下来!?”
“哈哈,张公,只是做客,请那位暂歇,若是张公有暇,于晚辈不在之时,帮忙照看一二,那便更好了。放心放心,后面的事,张某定然会处置妥当!”
“混账,你就混账吧!”
张申骂骂咧咧,转头再也不看张鹤龄,扭过身便快步往衙门前走。
六十多岁的老头,难得的矫健,看的张鹤龄心中暗笑。
片刻之后,在顺天府的协助之下,人终于安顿好了。
顺天府大牢里,又住进了一位举人和一位五品官员,半日不到的功夫,真就让顺天府的人着实惊讶了几回。
其实他们尚不知道呢,还有位重量级的人物,此时正在顺天府衙前,说不得也限制了几分自由呢。只是,没有大胆到将人三品大员直接丢大牢的程度罢了。
不过,已是很大胆,至少在张申看来,胆大到没边。
他真想指着张鹤龄的鼻子多骂一会,可骂归骂,事还要办一办。
开工已无回头箭,都已是这般程度,帮着张鹤龄关了大小官员二十多,此时这位侍郎又被送来时,他已是不好再退却。
说到底,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