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莫名的困意在袭击着她,已经两三天没有合眼了。
兴许是麻醉的作用让她觉得很累,浑身的酸酸的。
“嗯。”
沈淮从嗓子里挤出这一个字。
他认同江忆的话,就算不在又如何,他不能跨过去的不仅仅有自己的心魔,还有她不能接受的现实。筆趣庫
“好了。”
沈淮把线头打了个漂亮的外壳结,“等半月后拆线。”
“谢谢。”
江忆扭头的时候沈淮已经背过身去整理医药箱,想必是怕她整理衣服的时候面对他会尴尬。
把衣服穿好,顺势把那张绿色的单子披在身上,“我好了。”
沈淮点头,两人并肩往帐篷的方向走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月亮在天上呈月牙状,江忆刚刚医治在回想白天男人给她的布包。
“沈淮,附近有能打电话的地方吗?”
“怎么了?”
他停下脚步看她。
“在废墟里的那个病人不在了,托我给他家里带几句话。”
江忆看着月亮周围略显暗淡的繁星缓缓开口,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沈淮,你说人去世了真的会变成大自然中的一部分吗?一直看着那些牵挂的人,默默守护他们。”
她盯着月亮旁边的一颗小星星认真的发问。
沈淮看着她不假思索地开口:“倒不如趁在身边的时候好好守护,那种虚无的守望有什么用。”
江忆看着那颗忽明忽暗的小星星直到消失不见,“有希望总是好的。”
沈淮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仰起头修长的脖颈,脑海里出现那个冬天一直围着她脖颈的白色针织围巾。
从前他们没有搬家一切都没有改变的时候,吕思就常常早出晚归,没有人知道她干嘛去或者去哪儿,独留年幼的江忆在家。
有次他放学回家,照例够门口树上高处的树枝,隐约看见他们家二楼的窗户上趴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凑近看上面印着一双小小的手,在不停的拍打着窗。
因为天冷里面玻璃里面很快就升起一层雾气,他确定是江忆在恍惚的后面。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意识到情况不对,但他因为年纪小不知道怎么办,赶紧回去叫正在做饭的李纤。
他们赶出去的时候小江忆已经把二楼的窗户打开,露出圆圆的脑袋。
看见他们伸出